“是!”常予惯来听他的话,又想法简单,他一时之间捋顺不清其中的利害关系,转身就往屋外去。
“予书丫头拦住他!”荀老再度开口,眼睛盯着周谨,“你可知黔南是何种天气?就你如今的身体状况,莫不是要去寻死?”
这话说得有一些重,乃荀大夫刻意为之,虽然有些吓唬的成分,可若周谨真的去了黔南,身体必会受到极大影响。
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,他的身体好转不少,起码不会时常经历剧痛,也很少咳嗽了。
但仍需不少时间才能慢慢将余毒清楚,彻底不需药浴跟针灸,只用汤药。
等到明年的这个时候,汤药便可再进行转换,直到最终停药。
他现在去黔南的话,不仅仅身体遭不住,还要劳心劳神,到那时候,再想彻底调养好,将会难上加难。
周谨何尝不清楚荀大夫心中所想,但无论如何,他都必须要去黔南。
“常予!还不快去!”见常予被予书拦住,周谨加重了语气。
予书只觉得眼前一花,拦着的人已不知去了何处,她赶忙冲着周谨行礼。
“姑爷!姑娘最是在意您的身体,倘若是因为她的缘故,加重了您的病情,她必然会心中难过,许久都过不去。”
“我知晓姑爷惦念姑娘,不若这样,我通晓医理,若姑爷清楚信上所言的‘疫毒’乃是什么,可以告知荀老,由荀老传授于我,我带着药快马赶往黔南。”
“倘若事情是假,自然最好,但有我跟在姑娘身边,姑爷也可安心一些。若事情是真的,我便为姑娘治疗,如何?”
“对!这是个法子,予书丫头虽然年轻,可医术方面颇有天赋,这些日子跟我学了不少,甭管是疫毒还是什么,她都能够处理。”
“你且坐下来,与我说说这个‘疫毒’,莫非是我想的那个?”
荀老年岁不小,又是自小便学医之人,经过见过的事情许多,还曾亲自解决过几次瘟疫之事。
这其中,能被称为‘疫毒’的,除却当年北方监狱的那场急症之外,辽北也曾有过一次。
但不管是哪一种,荀老都曾见过,所需的方子略作思考,就能够写出来。
甚至若其中有所辨证,他也有应对之策。
可他如今年岁大了,让他尽快赶往黔南,肯定是不成的,最好的法子,就是由他都传授给予书,让予书尽快赶去。
她从谢雁归很小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,主仆情谊不同于旁人,必然会尽心尽力。
周谨没有说话。
“哎哟,你这个孩子!这时候犯什么轴劲?就算你去,又能做什么?你是能够治病还是能够救人?你安心留下来养病才是正经!”
见他不说话,荀老气得不行,抬手指着周谨。
“我必然要走上一遭,予书可跟我一起。”他终于再度开口。
“若真是‘疫毒’,无论是当年北方监狱的,还是后来出现在辽北的,她的身体都需要一定时间恢复,可当下黔南情况未知,她中毒之事,绝对不能再让旁人知晓。”
“可那时,她或许处于昏睡之中,根本无法应对黔南战事,我虽……不能替代她上战场,脑子却还算灵活,到那时候,我便是她的头脑。”
“所以,我非去不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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