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,他很快将手稿念了出来。
先太子的手稿上,很明确表示知道自己竟然有了血脉,非常高兴。
本该回禀先帝,可因为自身缘故,担心会对自己仅存的孩子不利。
先太子希望,他的孩子出生后,能够平安喜乐,健康吉祥。
若以后,孩子长大,有幸结识谢家的晚辈,能够缔结一段良缘当然更好,若不能够,也希望谢家的孩子同样可以平安顺遂。
“还有先太子妃的,只是我不曾见过先太子妃的字迹,但想来应当不会有错,因为……这手稿上的心意,与先太子相同。”
宗亲大臣拿起另外一份,正如他所言,先太子妃的心愿跟先太子一样,也是希望孩子平安降生,与常侧妃母子又或者母女能够一生顺遂。
得知消息的时候,无论先太子还是先太子妃大概都不会想到,为了保护好这个孩子,留存先太子的最后一丝血脉,常侧妃会不惜以性命为代价,对自己使用秘药。
“下一位轮到谁了?”
听完宗亲大臣念过的手稿后,殿内沉默了一会,景岫再度开口道。
“我手里的有一份脉案,还有一封……绝笔信,显然这位太医知道,他不能活下去,死了才是最好的保护。”
明德帝坐在上首,目光落向拿着太医脉案跟绝笔信的大臣。
景岫挑选的人,几乎都是不好轻易处理的,他眯了眯眼,收回目光。
大臣并未察觉,只说着自己看到的内容。
这位太医是第一个知晓常氏有孕的人,但他遵守了承诺,为常氏隐瞒。
后来常氏用了秘药,生下孩子的时候,是他亲自去做的见证,并且以皇室中的办法,证明确实是先太子血脉。
之所以写下绝笔信,是他担心万一哪天查到他头上,他受不住刑罚,牵连整个家族,也累及先太子仅存血脉。
他曾受过先太子大恩,所以决定以“病故”的方式,让家人们可以安全,同时也能彻底保守秘密。
“到我手里这份了吧?不知道这是谁的笔迹,但瞧着……有点像是哪里的记录,户部或者刑部一类的吧,像是那边的笔墨,有哪位尚书帮我验证一下。”
世家大臣拿着手中的书稿,找了户部跟刑部来验证,最终确定是提牢厅的。
所记载之事,除却当年北方监狱的一场莫名病症之外,另附有一份关于病症由来,指明是有人刻意利用犯人实验。
他手中的记录相对较厚,之后又翻找出一份,讲的是发生在辽北的一次病症。
“你刚才说的那个病,我怎么感觉这么熟悉,皇后娘娘,谢将军去黔南的路上,那边似乎曾有过如此病症,对吧?”
“是,两种病症都出现了,雁归染上了后一种,所幸活了下来,这显然是有人刻意投毒,当年在辽北,我那侄儿也曾遭遇过这种情况,险些成为辽北的罪人。”
谢姮缓声开口,冲着殿外招呼一声,“既然诸位都在,恰好我这里还有一份手稿,劳烦几位大人再念一念。”
“我之所以说当年靖羽军跟谢家出事,乃是奸人所害,也正是因为知晓了黔南的病症,显然,当年做下此事的,如今仍然活跃于京都,甚至朝中……”
“必须要尽快揪出来,免得以后继续危害大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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