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耀祖点的几道青菜很合张曼君胃口。舅妈,夹一块排骨放到曼君碗里:“这家的排骨炖的不错,你来一块。”
一股荤油味儿,钻进曼君的鼻子,张曼君捂住嘴就往外走。几个人都愣在当场,不明白缘由。
宋耀祖反应过来:“没事,她这是孕吐反应。你们吃,我去看看她。”
“真的,怀孕了?”舅妈吃惊的边问边站起来跟在宋耀祖身后。
“哎呀,你去有什么用,女厕所你又进不去,还是我去吧!”舅妈反应过来就说。
张曼君到了洗手间,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,才感觉好受些。
舅妈走进来问:“咋样,有事吗?”
张曼君感觉好多了,便起身对她摇摇头说“没事。”
宋耀祖在外面等得焦急,就问:“曼君你没事吧?”
曼君走出来说:“没事。”
回到包间宋耀祖:“吃点粥吧?再点点青菜?”
张曼君想到医生说自己得补营养就点头头。
舅妈:“这里做的碴子粥不错,还送小菜。”
宋耀祖看曼君点头便让服务员上一分。一碗粥和一份辣白菜算对了张曼君的胃口。
大家正吃着饭,一位老者找了过来。包间的门没关,他站在门外,大家就都看到了。
老舅:“姐夫。”
宋耀祖:“”“爸。”
老舅和宋耀祖同时叫出声。
老人走进来看向曼君:“我这个当爹的没用啊,儿子领回媳妇要舅舅,舅妈来招待!”
老人说话沙哑,喘着粗气儿,一看就是个老慢支的患者。他骨瘦如柴,一头华发,看上去已是七八十岁的样子。
“姐夫,快进来坐。跟我们你咋还客气起来了?”舅妈,站起来招呼着老者。
宋耀祖:“曼君这是我爸。”
“大伯,您好!”张曼君站起来说。
“好,好!”说着他从兜里掏出200元钱,推到张曼君面前。
“头一回来,我不能失了礼数,没多有少呀!”老爷子的语气带着许多无奈。
张曼君不解的看向宋耀祖,宋耀祖看着父亲掏出的那200元钱,一脸的尴尬。“这是我爸给你的见面礼,你,你收着吧!”
张曼君,脸色有些不好看:干嘛把事情办的这么复杂?悄悄的领个证不好吗?
宋耀祖了解曼君的想法,可在座的人,想法就多了。
老舅和舅妈看着那200元钱,觉得很尴尬:唉,这姐夫这200块钱咋能掏得出手呢?
宋父:这丫头是嫌钱少呀!
张曼君,看这场面有些尴尬忙说:“宋大伯,我不知你们这都有什么样的老礼。到我们那儿都是尊老在先。”
听张曼君这么说,大家都松了口气。
宋耀祖:“爸,你把钱收起来吧,曼君和咱们这边的姑娘不一样。”
舅妈松了口气,忙招呼着服务员,上了一副碗筷,放到宋父跟前。
宋父颤抖着手把钱收了回来:无论这丫头嫌不嫌钱少,她的话听着让人心里舒服。唉,这个大儿子能再成家也是不容易了,更别说还是这么优秀的姑娘!
饭后两个人走在回宾馆的路上,张曼君对宋耀祖今晚的安排有些无奈感,她一直都没有说话。
宋耀祖却不然,他和舅舅喝了点酒,直到现在他还处在兴奋中。今晚在自己最亲的亲人面前,张曼君是他就要结婚领证的媳妇!
宋耀祖打开话题:“曼君,我的家庭条件不好,我家有父母,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。按说这是一个非常圆满的家庭组合。”
“可我的母亲不是一个会过日子的女人,他没有正式的工作。我小的时候她经常折腾着卖一些东西,可每次都是血本无归。”
“父亲30多岁时,高烧不舍得去医院,烧成了肺炎,从此他便得了慢性哮喘病。”
“小的时候我喜欢画画,要买一本5元钱的素描书却遭到父母的反对。那时我家上半个月有粮吃下半个月要靠亲戚给的一些粗粮票度日。”
“我16岁就不上学到小集体上班了,为了能多挣些钱,我跟着师傅学了木工。那时我一个月挣15元钱,有了这钱,家里弟弟妹妹上学就不用愁了。”
“18岁,我接了父亲的班,进了林业局,成了一名护林员。也就在那一年,弟弟进了监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