覆在后背的大掌,指尖蜷起,停了半晌。
他抓起床上的浴袍,丢在她身上。
“婚纱脏了,赶紧换掉。你自己不脱的话,我不介意帮你……”
浴袍盖住了季染的脑袋,她胡乱扯了一把。
穿浴袍,笑话!
被别人看到,不知道该误会成什么样。
见她坐着不动,秦林城再次逼近她,动手去扒。
“我自己来!”
她“蹭”地从床上站起来,弯下腰,“刺啦”几下,扯断裙摆。
拖地复古婚纱,瞬间变成了一条普通白色连衣裙。
好端端的一件婚纱,就这么被毁了。
“这下不脏了,也不碍你的眼了!”
什么脏了,根本是见不得她穿婚纱的样子。
秦林城神色稍缓,拍了一下床沿。
“坐这边,我们好好谈谈。”
季染挑了对面的沙发坐下,双手抱怀,眉眼清冷。
“什么时候放了阿鸣,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谈。”
秦林城冷笑,寸步不让。
“什么时候谈好了,谈到我满意了,我就放了小医生。”
她不可能让他满意,他满意了,她便要生不如死。
季染起身要走。
“小医生就在外面的甲板上,只要我一声令下,他随时都会被丢进海里喂鲨鱼。季染,我都一无所有了,不在乎再背条人命。”
他用最冷静的语气,说着最嗜血的话。
季染原地顿住,秀眉越蹙越紧,几秒后,忽地眉眼舒展,冷着脸轻笑。
“你干脆,把我也一起丢进海里喂鲨鱼算了。反正,你已经逼我跳过一次海了。”
秦林城的呼吸,猛然一滞,她又轻声质问。
“逼我上游艇,让我重温之前的死亡气息,就是你所谓的好好谈谈?你想得可真周到!”
他有考虑过,她会害怕到窒息吗?
自从那次跳海后,她花了很长时间,才摆脱死亡的阴影。
秦林城动了动嘴唇。
抱歉,是他考虑不周。
这样简单的话,他竟然说不出口。
他走过去,握住她的肩膀,把她轻轻按坐在沙发上。
高大的身影,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,挡住了她的视线。
“我只想让你说实话,告诉我,孩子是谁的。”
他都拿到了她的孕检报告单,何必多此一问。
她不信,他兴师动众,就是为了听她一个答案。
“不是你的,你当如何?是你的,你又当如何?有什么分别吗?”
她仰着脖子,面色清冷。
仿佛,他们讨论的话题,不是一个宝贵的生命,而是一样无关紧要的物件。
凌乱的脚步声之后,卧室的门被敲响。
“秦先生!”
秦林城目光锁在季染脸上,没有理会敲门的保镖,似乎抱了很大的执念,非要先听到她的答案。
敲门声变得又重又急。
秦林城这才拧着眉,头都没回地问道:“什么事?”
保镖的声音里,带了几分焦急。
“秦先生,您能出来一下吗?有很重要的事情,需要向您汇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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