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林城，我警告你，不要甩花样。否则，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南洋。”
她冷冷地警告他，光影流动里，尘埃漂浮，让人觉得窒息。
“你来，就是为了警告我这个？”
而不是来提醒他，程宗南可能对他下手，更不是来关心一下他的身体。
秦林城将检查报告掷于茶几上，站起身，一把拉过季染，天旋地转间，她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。
他单膝跪地，将她困于沙发和他结实的胸膛之间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，眼底痛苦涌动，骨节分明的手指，紧紧捏住她的下巴。
他的身体微微拉开，极有分寸地，没有压到她隆起的腹部。
但她却毫不怀疑，他指腹间的力道，足以让她的下巴有脱臼的风险。
“从我身上滚开！”
季染剧烈挣扎，秦林城一个不留神，被她踹了一脚，跌坐在地上。
他抹了一下嘴角，扶着茶几站起身，笑容不达眼底。
“季染，你可真是一点都不乖。”
他真的生出一种出尔反尔，让小医生死在南洋的念头。
只是那样一来，她怕是会痛不欲生。
他不愿意看到，小医生死了，还活在她心里，一辈子占据着她的心。
秦林城捏紧的拳头，缓缓松开。
“小医生的检查快结束了，再不过去，他怕是真的要起疑了。”
季染从沙发上坐起来，匆匆整理好衣服，没有再看一眼秦林城，走到门口的位置，背对他，只说了一句话。
“程鸣活着，大家便都活着。”
否则，谁都不用活了。
程鸣做完检查出来，没有看到季染的身影，急得从轮椅上站起来，推开护士要去找她。
“程鸣，我在呢。”
季染及时赶到，扯了一个小小的谎话。
“只是去上了一趟洗手间。”
程鸣把季染拥入怀里。
“我还以为……”
季染仰起脖子，浅浅地笑开。
“你还以为什么？这里很安全，到处都是程宗南的人，没什么好担心的。我明天还要陪你进手术室呢。”
程鸣眉头紧皱。
正因为到处都是程宗南的人，他才隐隐觉得不安。
“染染，不要太相信程宗南，更不能让他知道，你肚子里的孩子，是秦林城的。”
季染点点头。
“嗯，我心里有数。”
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，程宗南碰到她时，便明着告诉她，他已经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，是秦林城的。
她也猜出，他极有可能对这个孩子下手。
只不过，她并不在乎。他不动手，她自己也会动手。
“检查结果怎么样？”
程鸣将检查报告递给季染，她急急地翻开，看到各项术前数据都正常时，她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她将程鸣送回病房，考虑到第二天要做手术，陪程鸣吃完晚饭，她便催着他上床睡觉。
待他睡着，她轻轻走出病房。
医院的会议室里，程宗南坐在正上方的位置，季染推门而入。
“催眠师到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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