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染嫌恶地打掉他的手。
拔掉针头的手背,又红又肿,被她用力一打,又流出血来。
他却感觉不到痛,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。
“把太太送到病房,让医生仔细检查一下。”
他撑着手术台,艰难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季染。
伸出去扶她的手,在目光接触到她抗拒的神情时,堪堪收回,垂于身体两侧。
被她掐着脖子,濒临死亡,她竟然都不告诉他孩子还在。
是想让他,真的掐死她吗?
边上回过神的医护人员,将季染扶到轮椅上,推着她往病房走。
“秦总,您没事吧?”
钟艾上前一步,扶住秦林城。
“我去联系医生。”
比起季染,秦林城看上去,更加需要找医生看看。
秦林城摆了摆手:“我没事。”
他脚步虚浮,却坚持自己走出手术室,钟艾寸步不离地跟着他。
病房里,几个权威的产科医生,仔细检查了季染的身体。
“秦先生,秦太太和孩子,都安然无恙。”
秦林城微微颔首,让钟艾将医生带出病房。
室内只剩下季染和秦林城,静能闻针。
太阳一点点西沉,光线暗淡下来,连带着,温度也降了不少,身上泛起凉意。
秦林城站在床边,手里拽着季染的病历,双目紧锁在她身上。
他翻开病历,带着血迹的修长手指,轻捻纸张。
“知道这个手术可能会要你的命,为什么还要坚持拿掉孩子?为了不要我的孩子,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?”
他的心口,被锋利的刀刃划过,疼痛难当。
“我都已经按照约定,捐肝脏救小医生了。而你,却没有遵守约定。”
窗外最后一丝阳光收起,室内只开了一盏床头灯,他站在阴影里,她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。
想想,应该是愤怒不已。
“对你这种人,我不需要遵守约定。不过,看在你捐了肝脏的份上,我并没有不遵守约定。”
她抬眸,淡淡地嘲讽。
“我们领证了,不是吗?我现在是你的秦太太。”
他们的婚姻,从她嘴里说出来,似乎很不堪,像是一场笑话。
可这一次,他很珍视。
他的手机里,还存着他们结婚证书的照片。
是手术之前,钟艾发到他手机里的。
他是在看到结婚证书之后,才放下惴惴不安的一颗心,心甘情愿地捐出肝脏。
秦林城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。
季染仍旧自顾自地说着,不把他给伤透,她就不会停止。
“合约里并没有说,我不能打掉这个孩子。合约里只说,我必须和孩子,一起回到你身边。我和孩子都死了的话,不就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了吗?”
秦林城的额头,青筋暴跳。
“季染,你怕不是疯了。”
季染抚着胸口,眼底黯淡无光。
“秦林城,我不是疯了,我是心死了。”
"因为不能和小医生在一起了,你便心死了,是吗?"
秦林城极度不愿意承认这一点。
但事实,确实如此。
他用肝脏移植手术,逼着她和小医生分手,回到他身边,她心如死灰,不惜和肚子里的孩子,一起去死。
秦林城忽地俯身,握住她的双臂,吻住她一张一合的嘴唇。
她奋力推搡他,却怎么都推不开。
他的吻,带着一种无力的绝望,唇齿相依,难解难分。
他要她的人,也要她的心。
他要她的心,从今往后,只为他跳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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