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对钟艾有些不满,很自然地表现出来。
他不像钟艾,即使跟在秦林城身边很多年,还是没有学会隐藏情绪。
别说对钟艾,对秦林城,他都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。
“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吗?”
钟艾情绪有些绷不住,眼底泛红。
“你还能有什么事,除了被秦总批评,其他事情在你眼里,都不是事情。”
沈朗没好气地说出口。
钟艾竟没法反驳,沉默不语。
沈朗“喂”了几声之后,失去耐心。
“你再不说话,我就挂电话了!”
“嗯,没事了,你挂吧。”
沈朗被钟艾弄得莫名其妙,“啪”地挂了电话。
钟艾捏着手机,垂下手臂,她是脑子进水,才会给沈朗这个直男打电话。
他满脑子只有他的学姐。
被他知道她在南洋说的话,只会让他跳起来,狠狠数落她。
*
季染开着车子,一路狂飙到S县墓地。
护送的车子,看到她熄火下车,立即打了电话,向汪局汇报情况,汪局一刻都没耽搁,转述给秦林城。
“秦总,人已经平安到了,秦太太没有发现我们。嗯嗯,我们的人先不撤,等您到了,我们再撤。”
季染没有发现有人一直跟着。
她跌跌撞撞地下车,扑倒在小池的坟墓前。
墓碑上,还是那张照片。
纤细的手指,一寸一寸地,沿着墓碑,缓缓移动到小小的照片。
也不能说,长得一点都不像。
眉眼间,还是有一点像她的。只是不像秦林城而已。
凯凯就是她的小池,她怎么能怀疑他,不是她的孩子?
季染泣不成声。
“小池,对不起,妈妈不该怀疑你。你千万千万,不要怪妈妈。你是妈妈的孩子,你就是妈妈的孩子……”
她坐在地上,双手怀抱墓碑,魔怔了一般,不停地说着话,声音越来越轻。
交管部门的人,远远看着,猜不出一个豪门阔太,有什么事情,能让她难过成这样。
山里的风,即使是春天,也透着一点凉意。
女人的呜咽声,断断续续,听着很是心酸。
秦林城的车子,很快开到墓地。
不等司机开车门,秦林城就自己打开车门,迈出修长笔直的腿。
他朝交管部门的人,微微颔首,象征性地表示了一下谢意,便大踏步地朝季染所在的位置走去。
已是傍晚,山间寒意袭来。
坟前,女人光着脚,佝偻着背,小小的身体,和墓碑抱成一团,完全不顾及自己还怀着身孕。
秦林城从身后,搂住她的腰肢,想将她从地上抱起来。
他靠近她时,她就闻到了熟悉的气息。
沉木香,冰冷压抑,令她厌恶又害怕。
她死死地抱住墓碑。
“别碰我!”
她声音嘶哑,冰凉的脸,贴着更为冰凉的墓碑。
“季染,跟我回家。有什么事情,我们回家再说。”
季染抬起头,转身面对秦林城。
她眼底冰冷,透着彻骨的恨意,像一把刀,生生剜向秦林城的胸口。
“回家?回哪个家?秦林城,我的家,早就没了。”
她打掉秦林城的手,扶着墓碑,艰难起身。
“秦林城,我只生过一个孩子,他的名字叫小池。你把我送进监狱时,他在我肚子里刚刚满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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