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鸣被佣人搀扶进卧室。
之后，家庭医生被叫了过来。
“程鸣少爷没什么大碍，是术后的正常反应。”..
程鸣半躺在床上，微眯着眼，若有所思。
术后的正常反应？骗鬼呢。
他做的是肝脏手术，手术部位不疼，反倒是头部时不时疼痛，还常常做梦。
梦里，总是出现一个娇俏纤细的身影。
只是看不到她的脸。
唯一确定的是，这个人不是徐媛媛。
“程鸣少爷，我给您配的药，您有按时服用吧？”
程鸣微微颔首。
医生给他配的药，他只是选择性地服用。
“这是新配的药。”医生将药递给边上的佣人：“记得按时拿给程鸣少爷。”
“把药给我。”程鸣从佣人手里拿过药：“吃药这种事情，我还不至于忘记。”
他将药随手放进床头柜。
家庭医生退出程鸣的房间后，被程宗南叫去了书房。
“什么情况？”
“我怀疑，程鸣少爷没有按时服药，记忆有恢复的迹象。”
程宗南脸色一暗。
他还需要用到程鸣，这个时候，绝对不能让他想起以前的事情。
“今天开药了吗？”
“开了，不过被程鸣少爷直接拿走了。”
程宗南眉头紧皱。
他的这个儿子，即使失忆了，脑子还是比其他几个儿子好使，再加上他本身是医生，并没有那么好糊弄。
程宗南在药物成分上，费了不少心思。
“再重新开一份一样的。”
医生有所犹豫。
“程老，万一程鸣少爷自己也有在服药，重复用药超过剂量，对身体的其他机能，可能会有影响。”
医生顿了顿，察言观色后，继续开口。
“而且，将来如果想要恢复记忆，可能就没有办法了。”
永远想不起来，正是程宗南想要的结果。
“你只管开药，其他事情不用管。”
家庭医生又开了一份一模一样的药，交给程宗南。
“放到他吃的食物里，你亲自做这件事情。”
程宗南把事情交待给管家。
书房门口，闪过一个人影，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……
秦林城坐在办公室，正拿起笔，在落款处签字。
手机铃声响起。
“秦总，是我。”
秦林城挥手让办公室其他人出去，转过椅子，面朝窗外。
“有什么新情况。”
乔装成佣人的女人，走在熙熙攘攘的菜市场，在一处偏僻的地方，压低声音，对着手机话筒。
“他昨天晕倒了，医生检查后，怀疑他没有按时服药，记忆有恢复的迹象。”
秦林城目光凛然，从容地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“程宗南什么反应？”
“他让医生重新开了一份药，吩咐管家放在食物里。”
秦林城冷哼一声。
程宗南也不怕毒死自己的儿子，真是够心狠手辣。
“你继续盯着，有什么情况，随时向我汇报。”
*
季染的肚子，在距离预产期不到两个月时，大得特别快。
原本纤细的手脚，变得有些浮肿，行动和反应，都比之前慢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