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染勾着嘴角，瓷白的肌肤，在月光的映照下，泛起淡淡的光。
他去见了商瑾珂，直到凌晨才回家。
还真是难舍难分。
“她告诉你什么秘密，我不感兴趣。”
她去扯他搭在腰间的手掌，他反手握住她的手。
“跟你有关。你不想听听？”
季染的手，轻轻颤抖了一下，秦林城握紧了她的手。
“她还能知道我的秘密，可真是关心我。”
季染语气冰冷。
“你们之间，说了什么，我一点都不想知道。”
商瑾珂能说什么，无非是往她身上泼脏水，好让秦林城像过去那样，对她百般折磨。
她没什么好怕的。
大不了，就是将以前经历过的痛苦，再经历一次。
她都不爱秦林城了。
秦林城伤不了她的心。
“宝宝在肚子里乖不乖？”
他握着她的手，缓缓移到她的腹部，掌心温热，覆在上面。
两个人的身体，紧紧贴在一起，耳边是喷薄的热气。
他的情绪，明显不对。
话题突然岔开，从商瑾珂，说到肚子里的孩子。
不知道是在商瑾珂那边，受了什么刺激。
“染染，你喜欢肚子里的孩子吗？”
修长的手指，在她的腹部，一圈一圈轻轻地打转。
季染皱着眉头，没有吭声。
他惨淡地笑开，吻了吻她光滑洁白的脖子。
“我知道，你不喜欢。崽崽呢，你喜欢崽崽吗？”
季染被他抱着，难受得透不过气。
“秦林城，你到底想说什么？！想说什么，你就痛痛快快地说！”
她一把掀了棉被，撑着床坐起来，打开床头灯。
她垂眸望向身边的男人，满脸不耐烦。
秦林城坐起身，手掌抚摸她挺起的肚子。
橘色灯光下，他脸上疲态尽显，白色衬衣上满是褶皱，她甚至闻到了他身上的烟草味。
又抽烟了。
不知道抽了多少根。
她手指轻掩嘴鼻，另一只手在空气里扇了几下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，明知道我和宝宝闻不得烟味，还带着一身烟味进房间。”
秦林城手上的动作一停，讪讪地收回手，抿着唇凝视她。
“抱歉，我又忘了。”
他迈腿下床，走进浴室，挺拔的背影，看着有些落寞。
季染盯着浴室的门，只觉得心里发堵。
她睡意全无，打开房间的大灯，坐到沙发上，双手抱怀，等秦林城从浴室出来。
浴室里，秦林城双手撑在墙上，双目紧闭，任由花洒，从头淋到脚。
他居然，连问她的勇气都没有。
问了，怕她真的告诉他，她就是故意的。
他选择不明真相，毫无条件地相信她。
她对崽崽的喜欢，不是装出来的，不可能会用那种方式，不要崽崽。
他睁开眼，关了花洒。
内心平静了不少。
开门走出洗手间，卧室的灯光，亮如白昼。
他晃了一下眼。
“怎么不睡？”
他朝沙发走去，在她脚边蹲下，握住她的双手，放在膝盖上。
“抱歉，把你吵醒了。睡吧，怀着孩子，需要足够的睡眠。”
季染甩开他的手。
“秦林城，以后半夜三更回来，麻烦你去其他房间睡！”
她生气了。
不知道是因为被吵醒而生气，还是因为他见了商瑾珂而生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