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愿意接受他,将对小医生的念念不忘,一览无遗地展现在他面前。
他是她的丈夫,忍不了她的这种态度时,就容易伤了她。
额头上传来一下撕裂的痛感,他走到镜子前,撩起头发。
昨晚,车子撞到栏杆时,额头上受了伤,他都没有处理。
此刻,伤口又沁出了血丝。
她昨晚或许处于惊吓中,不会注意到他额头的伤。
刚才呢?他们面对面站着,她也没有看到吗?
他扯下毛巾,负气地按压额头上的伤口。
止血后,他又拿起梳洗台上的帕子,随便绕了几圈,缠在手上。
秦林城从浴室出来时,季染还在埋头翻阅报纸杂志,脸上沁出了一身薄汗。
她的紧张不安,他都看在眼里。
“不会有报道,我都处理好了。”
他走到她身边,收起散落一地的报纸杂志。
“谢谢。”
她心底的石头彻底落地,道谢的话,脱口而出。
“作为感谢,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。”
秦林城嘴角往下一压,看向她的眼神里,多了一丝浓浓的不悦。
他们是夫妻,她居然跟他说“谢谢”。
真是疏离到一定程度的夫妻关系。
他拿起衣架上的裤子穿上后,脱下浴袍,裸着肌理分明的上半身。
她别过脸,不去看他。
他冷哼了一声,慢条斯理地穿上衬衣。
“真要谢我的话,就过来帮我扣扣子,打领带。”
他张开手臂,等着她过去。
她站在原地不动,根本不愿意像个妻子一样,帮他扣扣子,打领带。
“你母亲那边的秦家,有人想对付你。”
秦林城的脸,冷得结了霜。
“季染,你以为,我需要你告诉我这种事情?!”
*
那天之后,季染和秦林城,陷入冷战中。
秦林城不再像之前那样,时不时亲吻她。更不会在睡觉时,从身后抱住她,用宽厚温暖的手掌,轻抚她隆起的腹部。
她的颈窝处,再也感受不到,他喷薄炙热的气息。
他甚至连话都不怎么跟她讲。
季染一开始觉得没什么,他不理她,不正是她想要的吗?
她有崽崽,知足常乐。
可是这样过了半个月后,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。
习惯,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。
某个深夜,她口干舌燥地醒过来,伸手去摸床头的水杯,里面是空的。
之前,秦林城总会放一杯温开水,在她的床头。
她摸索着起床,看了眼背对她睡觉的秦林城。
他已经好多天,没有回主卧睡觉,常常在崽崽睡着后,到客房去睡。
很多个晚上,她转过身看向床的另一侧时,空空荡荡的,她的心,也变得空空荡荡。
她伸出手,轻抚过秦林城的枕头,上面有淡淡的松木香。
季染吸了吸鼻子,掀开棉被下床,慢慢走出房间。
她走到楼梯中间,脚上的拖鞋掉了出去,沿着楼梯翻滚几下后,静静地躺在距离她两米开外的地方。
即使地上铺着厚实的地毯,光脚的脚底,还是彻骨的凉。
她往下走了几步,扶着楼梯扶手,费力地伸腿去勾拖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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