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周先生没办法应下吗?比起摩菲的控制权,我这点要求恐怕并不过分吧。”
周树嘉没有拍板的权力,至少此时此刻没有。
“你等我一会,我去抽根烟。”
周树嘉找了个借口,暂时离席。
包厢墙上有一幅画,深有寓意。
《傀儡》。
她想,周树嘉恐怕充其量,只是个马前卒,他身后必定还有人。
几分钟后,周树嘉回到包厢,踌躇满志。
“季小姐刚刚提的要求,我都可以答应。不过,前提是季小姐先交一份投名状。”
“可以。”
周树嘉一愣:“你不问问让你交的投名状是什么吗?”
“没猜错的话,是凯盛的一些重大项目。”
他们要摧毁秦林城,必然会从凯盛的项目入手。
“季小姐果然冰雪聪明。”
周树嘉言不由衷底地夸奖。
季染心里一声冷笑,他怕是在心里笑她愚蠢至极吧。
她端起茶杯,嫣然一笑。
“周先生,希望我们合作愉快。”
季染离开后,周树嘉坐在包厢,脸上难掩兴奋之色,仿佛自己已经坐上了摩菲至高的位置。
手机振动,周树嘉迅速接起。
“谈好了吗?”
一道冷然的声音,从电话那头传来。
即使那人不在跟前,周树嘉还是条件反射性地站了起来,毕恭毕敬,甚至唯唯诺头地回答:
“谈好了。”
电话那头,好像很不放心。
“盯紧点,小心她出尔反尔。毕竟是阿城睡过的女人,心里指不定怎么想。”
要不是形势所逼,他们不会铤而走险,走最危险,但也是最快最有效的这步棋。
挂断电话,周树嘉不以为然。
季染对秦林城的恨意,想要逃离的决心,他看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,绝对不会错。
季染坐在出租车上。
车窗开着,窗外的风景,从眼前掠过,初秋的风,有了一丝凉意。
她拢紧风衣,迎着风,头脑异常清醒。
他们怎么会,怎么敢找她合作?是狗急跳墙吗?
再不跳起来,就再也没有机会的那种。
秦林城要是知道,一心一意想拉他下马的人,是他的至亲,会作何感想?
她心底,泛起丝丝疼痛,为秦林城。
周树嘉说了这么多,她从前不知道的事情,她还真是该“谢谢”他。
十岁,比崽崽大不了几岁的秦林城,在祖宗牌位和母亲坟前立下重誓,承受了多少,她不敢想。
失去秦氏后,为了重新赢回威望,他又付出了多少,她也不敢想。
只觉得痛得喘不过气。
她要怎么和他继续走下去?
季染摇上车窗,佝偻起身体。
“小姐,您没事吧?”
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,不安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季染。
“没事。师傅,麻烦调转一下车头,去凯盛集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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