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琼虞撑着下巴笑。
“若不是有意,柳如琼何故会被拿来跟柳如珠做比较,若非有意,谁会拿庶女跟嫡女做比较。”
风铃做事凡事往利益上想,只做对自己有益的,这些风言风语,对她而言,毫无意义。
“你是说有人故意引导大家拿柳如琼跟柳如珠做比较,可这是为什么?又没有好处。”
“试试就知道了。”琼虞眯了眯眼睛。
……
鹅毛大雪,将地上的脚印覆盖。
琼虞挑了厚地穿上,又系好斗篷,不留一丝缝隙,不让冰雪有机可乘。
廊上婢女春红在催促着。M..
琼虞慢悠悠的,不急不忙,目光落在雪地里跪着的少年身上。
少年一身单薄白衣,与天地融为一色,半个膝盖已经没入雪中。
脊背挺得笔直,肩膀微微有些颤抖。
琼虞又走了几步,靠近少年,看清他的相貌。
少年倔强地咬着唇,一双眸子被迫看向琼虞。
眸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艳。
“小姐,夫人等急了。”春红站在不远处的廊上,冷眼看着,不愿上前两步,让自己的鞋子沾上积雪。
琼虞恍若未闻,只勾着嘴角看询问:“你就是如珠姐姐不要的夫婿?”
赵裕权微怔,神色屈辱,夺回了自己下巴的控制权,将头低下,看向白茫茫的大地。
“如琼小姐,再玩下去,夫人要怪罪了。”春红搬出唐文雪,试图让琼虞害怕。
琼虞斜了春红一眼,收回手,看着手指上的薄红,她眯了眯眼。
真不经冻。
春红已经等得不耐烦,终于从廊上下来,扯着琼虞的手往前走。
“啪!”
琼虞反手一巴掌,抽在婢女的脸上。
“放肆!”
春红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打我,你竟然敢打我,我是夫人身边的人,你竟然敢打我……”
琼虞扭动着有些发麻的手掌,余光看着她:“打你就打你,你一个婢女对主子动手,我为何不能打?”
“如琼小姐现在大了,奴婢说不过你,我要跟夫人讲,夫人给我讨个公道。”春红捂着脸颊哭哭啼啼地跑开。
琼虞捂着胸口:“咳咳……咳咳咳。”
这具身子说上两句话就喘不上气。
动手可真是太难为人了。
赵裕权眼中闪过一丝疑虑,他来时便打听清楚,柳家只有俩个女儿。
嫡女柳如珠,才华横溢,天真烂漫,活泼灵动。
庶女柳如琼,胆小如鼠,小家子气。
婢女口口声声叫着这位女子如琼小姐。
这就是传闻中畏畏缩缩的柳如琼?
看来,传闻也不能尽信。
……
琼虞掀开帘子,便见春红跪在唐文雪脚边,哭哭啼啼。
“呦,今日是怎么了?怎么热闹。”琼虞进入温暖的室内,目光扫过唐文雪脚边的炭火。
上好的银丝炭,燃之有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