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已经在窗口坐了一早上了,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看窗外的雪景。
鹅毛大的雪在空中飘落,让人看不清远方的场景,只有一些丝竹之音隐隐约约传入耳中。
“柳闫请来了京城最好的舞师和琴师教导柳如珠。”影柒说道。
“柳闫行为有异,还在妻子的丧气,便为女儿准备玩乐之物,事出反常必有妖,主子要小心。”
影柒有些担心,他跟在太子身边杀过许多人,见过许多官员阴险狡诈,对待亲生子女也毫无人性。
对于他而言,琼虞即使再老成,再聪慧也斗不过这些老奸巨猾的官员。
琼虞拿着藏青色的荷包,在眼前晃了晃,问道:“影柒,你觉得好看吗?”
影柒目光落在荷包上,女子送男子荷包意味着什么,只要是京城之人都知道。
他口中有些苦涩,点点头。
“好看。”
影柒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干涩,琼虞却听得清楚。
“剩下的你来绣吧。”琼虞只给荷包打了个形,哪里能看出好看不好看。
她坐窗前一上午,总共绣了没几针。
影柒有一瞬觉得自己那隐秘的心思被发现了。
在看到琼虞无精打采的样子之后,他又否定了这一想法。
“属下……”
“别说你不会,我身边就只有你一个人可用。”琼虞堵住了他即将说出口的话,杏眼盛着笑意看向他,满眼的依赖。
影柒看着这样的琼虞便再也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。
他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荷包。
琼虞一推针线,扬扬下巴意示影柒快点。
影柒犹豫着拿上一根针,细长的针如同头发丝一般,要他用这根针杀人轻而易举。
可是……
他看向荷包。
绣花……
他又看向琼虞。
琼虞笑了笑,撑着下巴看他。
他笨拙地用针穿过布料。
……
“啊!”
柳如珠跌坐在地上,手捂着脚,眼中续起泪水。
“好孩子,要成大事,怎么能连这一点痛都受不了,站起来,不要哭。”
柳闫声音依旧温和,却不带丝毫的温度。
柳如珠仰头看着这个曾经她磕破皮就会紧张的父亲,现在对她的疼痛视若无睹。
“爹爹,我脚出血了。”
血渍渗出雪白的袜子如雪中红梅让人移不开眼。
柳闫只是看了一眼,就说:“好孩子,我也心疼你,现在父亲只能靠你了。”
柳如珠心底涌出怪异的情绪。
舞师皱眉手里拿着戒尺,语气严厉地说:“柳小姐若想快些成事,便只有吃得苦中苦,方才能有一线可能,若只是连着一点苦都受不了,大可早些放弃,也少受些苦,少做些无用功。”
柳闫站在一侧,赞同地点头说:“小女劳烦你上心,我这个做父亲得在这里,也多有不便,就先行离开了。”
舞师,琴师一起朝柳闫行了一礼。
望着父亲离开的背影,柳如珠泪如雨下,母亲死后似乎一切都变了。
她伸出手,十指通红还带着肿胀,是练琴练的。
手痛脚也痛,这种时候母亲会抱着她安慰。
父亲会说不学也可以,柳家的女儿嫁给谁,都不敢有人亏待。
一切都变了,
她脑中浮现小时候母亲在父亲身边咒骂柳如琼是扫把星,给家里带来了厄运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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