琼虞吃饱了就在太阳底下躺着,暖暖的阳光洒在她身上,照得皮肤几乎透明。
苏云看着,一不留神就入迷了,那人好像只要风一吹,就会消散在这人世间。
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情绪,像是有只大手紧紧捏着他的心,他捂着胸口,慌张地向前,要触碰到眼前人。
“你突然蹦出来干什么?”琼虞微微皱眉,实在没有看明白这人是在干什么。
“公主……奴才……”苏云自知失礼了,却不知道要如何解释。
“奴才想公主了。”苏云最终将所有的言语都化作了这一句话。
琼虞伸手捏住苏云的下巴,目光中带着戏谑:“你盯着本公主看了这么久,现在说这个?”抬头不见低头见,有什么好想的,真是矫情。
她摩擦着苏云下巴处的皮肤,细腻光滑,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,看到最后,手一松,任人摔倒在地上。
“往日里那么打你,你都不怕?”按理说这些人应该像翠红一样都对她恐惧颇深,见面会忍不住发抖。
苏云摇头,又点头,他跪坐在琼虞的身边:“怎么会不怕,但公主有些事不是奴才想控制就控制得住的,就像奴才忍不住想要靠近您。”
“话说的好听。”琼虞翻身坐了起来,耳朵一动,一只鸽子慢慢悠悠地落在琼虞的手边。
琼虞从鸽子脚踝拿下竹筒,打开里面的信件。
苏云见此心中有些担忧,看来公主对夺权之事还有放下,现在只是养精蓄锐,他的目光落在那双纤细没有力气的腿上。
他怕公主所想到最后都会化作虚无。
琼虞看完信中内容后,摸了摸小鸽子。
小鸽子伸长了脑袋蹭琼虞的手。
……
容县。
“老天爷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,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,要遭受灭顶之灾!”穿着粗布麻衣的妇人跪在一片废墟之中,愤怒地嘶吼着,哭喊着。
周围的村民悄悄打开房门,通过一条缝往外面看,当环视一周没有看到高大的土匪之时,他们脸上露出了劫后余生的表情。
在听到妇人的哭泣声后,他们的表情又变得愁苦,打开门走向妇人。
他们看到一地的废墟,不知道明天谁会变成这废墟中的一捧灰。
“阿花嫂,节哀!”村民们不知道除了这句话,他们还能再说些什么。
土匪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来抢夺粮食,实在没有东西可抢了就杀人放火。
“天理昭昭,难道就没有可以说法的地方了吗?”阿花嫂哭得不能自抑,目光中满是恨意与苍凉。
“哎!”众人只是叹气。
他们也想有个地方可以说理,也找过县太爷,有什么用,不过是再多死几个人。
官府养的兵打不过山匪,打不过土匪,谁都打不过。
“县城不行,我就要往更高的地方去,总有办法。”阿花嫂从地上站了起来,丈夫,孩子,所有的家人都没有了,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