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泽找来烧得通红的烙铁,手微微颤着。
“长公主,伤口太大,只能用烙铁止血。”苏云语气意外的冷静。
“本公主还怕这小小烙铁,尽管来。”琼虞现在根本就没有痛觉,除了汗是身体本能的反应,其他的都是装的。
“好……好。”熊泽将烙铁靠近琼虞胸口,那双那刀剑极稳的手抖得不成样子。
琼虞见那手,眼皮跳了一下。
“苏云,你来。”
“滋~”烤肉声。
熊泽看着烙铁落在娇嫩的皮肤上,眼前的女子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点声音。
像是雪中的红梅,傲然独立,不愿向风雪低头。
“好了,长公主最近不要碰水。”苏云叮嘱道,那张苍白的脸让人难以忽视。
“你下去好好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口。”琼虞将人赶走了。
收拾好身上的伤,她终于有力气挑拨离间了。
“本公主那好皇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,现在连这种把戏都用上了,既然如此,本公主不报此仇岂不是辜负了皇弟的满腹心思。”
熊泽此时内心的煎熬无人可知,一边是君,一边是他认定的妻子。
他恨不得将人分成两份。
君君臣臣,谈何容易分清楚。
此时跟着熊泽一起来容县的将士们心中活动颇多,琼虞对他们虽然无大恩,但是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,小恩小惠还是有的。
再加之见过琼虞为容县做的事,实在是倾家荡产的为百姓。
如果是传说中作恶多端的长公主,被杀就是活该。
现在的长公主刚做了好事,皇上应该褒奖,却派了天子营的人来刺杀。
此举属实够遗臭万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