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钰袖微微一愣,低头看向那几枚银镯,只见镯身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,藤蔓间隐约可见几只展翅的飞鸟,栩栩如生,仿佛下一刻便要振翅高飞。她伸手接过银镯,指尖触感冰凉,却隐隐透出一丝暖意。她细细端详,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感慨。
“叮铃铃铃。”白钰袖轻轻戴上银镯,几枚银镯相互碰撞发出一阵清脆的铃声,仿佛山涧清泉滴落石上,又似林间微风拂过风铃。那声音清脆悦耳,却隐隐带着一丝神秘,仿佛在诉着某种古老的传。
“好漂亮哦。”风铃儿看得目不转睛,眼中满是羡慕与赞叹。她凑近几步,伸手轻轻碰了碰银镯,“钰袖,这银镯戴在你手上,真是再合适不过了!”
这时,大叔哈哈一笑,声音爽朗,“白头发呢姑娘,这些个就送给你了噻。咱们苗疆的银饰,向来只赠有缘人。你戴上它,便是与咱们苗疆结下了一份缘分。”
他着,又从包裹中取出几枚银簪和一对耳环,递给白钰袖,“这些也一并送你咯。戴在身上,不仅能驱邪避灾,还能保你平安。”
“大叔,这礼物太过贵重,晚辈实在不敢收。晚辈何德何能,岂敢受此厚赠?”白钰袖连忙摆手,神色间带着几分惶恐与敬意,她语气诚恳,目光清澈,显然并非客套推辞,而是真心觉得受之有愧。
“白头发呢姑娘,你昨个做了那么多,咱们南疆人都记在心里咯。这些银饰嘛,就当是老夫的一点心意噻。”然而,大叔却只是哈哈一笑,摆了摆手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“钰袖,大叔都这么了,你就收下吧!再了,这银饰看着可真不错,不定哪还能派上用场呢!”风铃儿耳畔碎发随着笑声微微颤动,眉眼弯成了月牙。她忽而用指尖轻轻戳了戳白钰袖的衣袖,随后故作正经地抿住嘴唇。
“既然如此,晚辈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多谢大叔厚赠,晚辈定当珍重。”白钰袖无奈地瞥了风铃儿一眼,而后便朝着大叔郑重地行了一礼,那语气中满是恭敬与感激之情。
“好好。”大叔朗声一笑,笑声清亮,带着几分洒脱不羁。随后,他将目光投向了风铃儿,眼神中闪过一丝好奇之意,“红衣服呢姑娘,戴上这个看看噻。”
但见那大叔言罢,便从怀中取出一块苗疆特有的蜡染布料,那布料色泽斑斓,图案古朴。他手持布料,轻轻对比着风铃儿的身形,动作间透着一股子细致与熟稔,仿佛这布料在他手中已有了生命。
“啊?”风铃儿轻呼一声,声音中带着几分惊讶,那双明亮的眼眸瞬间瞪大,直直地盯着大叔手中的蜡染布料,心中暗自思量着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究竟所为何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