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。”
话说到此处,只见那张好古满脸倦容,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一般,整个人显得无比疲惫。那黄祥和宋应升两人见状,心知今日与张好古所言已尽,便纷纷起身向其辞别,随后转身朝着青园驻地缓缓行去。
待这二人离去之后,叶小鸾先是将他们送至门外,而后折返回来,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张好古,让他慢慢躺回床上歇息。紧接着,她又赶忙去往厨房,与夏红莲一同忙碌起来,准备做一些可口的食物给张好古补充营养。
时间悄然流逝,转眼又是一日过去。正当众人以为能稍稍松口气的时候,却不想徐光启竟突然到访。躺在床上的张好古听到恩师到来的消息,心中一喜,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试图挣扎着坐起身来以示尊敬。然而,由于病情尚未完全康复,他费了好大一番力气,不仅未能成功坐起,反而累得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
就在这时,一旁的夏红莲和叶小鸾急忙上前,伸出双手稳稳地扶住张好古的身子,帮助他艰难地坐直了身体。张好古望着眼前一脸关切之色的恩师徐光启,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,有些愧疚地说道:“学生此番实在是对恩师失礼了,还望恩师莫要怪罪。”
徐光启连忙摆了摆手,和声宽慰道:“好孩子,对自己的老师无需这般拘谨,更何况你如今尚在病中,行动不便也是情有可原。为师又怎会因此而责怪于你呢?”
叶小鸾面带微笑,轻盈地走到徐光启面前,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热气腾腾、香气四溢的香茗,轻轻放在桌上,然后微微屈膝行礼道:“徐大人,请用茶。”
徐光启看着眼前温婉可人的叶小鸾,满意地点了点头,眼中流露出一丝疼惜之色,轻声说道:“好孩子啊,真是难为你了。”他这看似简单的一句话,实则暗含深意。要知道,叶小鸾正值待字闺中的妙龄年纪,又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,如今却不顾世俗的眼光和自己的名声,全心全意地前来照顾受伤的张好古,实在令人钦佩。
叶小鸾冰雪聪明,又怎会不明白徐光启话中的意思呢?她的俏脸微微一红,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,向着徐光启盈盈施了一个万福,朱唇轻启,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般说道:“徐阁老您过奖了,张郎他孤身一人,身旁没有亲近之人照料。而且此次他乃是因国负伤,身为大明子民,小女子又怎能只顾个人小节,而对他置之不理呢?再者说了,家父家母也都十分赞同我来照顾张郎。”
听到叶小鸾这番深明大义的话语,徐光启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,感叹道:“嗯!沈大家明事理啊。”
要知道,能得到徐光启的夸奖,可见沈宜修的为人徐阁老是认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