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陌早就失去了理智，哪里还会在意她说的什么。
“去死！去死！去死！”他嘴里不停地念着，身体多处被萤石刺中鲜血直流，却始终浑然不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，凌陌终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。
他颓然地跪到地上，手中的剑也应声落地。他浑身伤痕累累，脸上是不甘是绝望。
鳛妖女也终于得以喘口气，这个人类虽不是自己的对手，却也难缠到了这种地步，让她不得不另眼相看。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我会这么弱！为什么，为什么我连仇都报不了！”凌陌望着端木南浔的尸体，不甘到了极点。
他转过身，对着正大喘着气的鳛妖女，生无可恋又出奇平静地说道：“动手吧，我凌陌技不如人，死了也是活该。”
那鳛妖看了凌陌一眼，“既然如此，我就送你上路！说不定黄泉路上，你们两个还能赶上作伴！”
说着，鳛妖再次祭起无数萤石直冲着凌陌如疾风骤雨般落下。
不知怎么地，鳛妖女竟觉得这两个人有些可怜。所以，她既没有心情去吃端木南浔，也不想看凌陌被刺成碎片的样子。
鳛妖转过身，隐进了萤石。然而，她刚刚转身，就感觉身后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