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玲傻呆呆地站在冰天雪地里,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泠希见她迟迟不上车,皱眉看向薄谌,“阿谌,你看看你,把人孩子吓得!”
薄谌一脸茫然。
他怎么吓她了?
泠希撇了撇唇,探出车门,朝金玲招了招手,“金玲,快上来。”
金玲眼里一喜,连忙朝车上跑。
然而她刚到车门,就看到薄谌在看自己,她当时就将伸出来的脚丫,缓缓又收了回去。
泠希奇怪道:“怎么了?”
金玲不敢说话。
泠希见状明白了,当即回头冲着薄谌道:“老公,你去坐对面车。”
薄谌拧紧俊眉,“为什么?”
“哎呀,你在这车里,金玲都不敢上车了。她现在是我的人,我自然要护着她呀。”
薄谌眯了眯眼睛,将目光移到金玲的身上。
“你不敢上车?”
金玲顿时吓蒙了,赶紧点头,“敢敢敢!”
她赶紧跳上车,钻进最后一排,乖乖坐好。
裴疆还处于石化当中,但旋即就想起了赤炎投靠夫人的事。
可赤炎是因为任务,不得不投靠夫人,金玲这……
他透过后视镜查看薄谌的反应,见他的目光一直黏在泠希的身上,他挠了挠头,又问了姜芙一遍。
“什么是耙耳朵?”
姜芙:???
薄谌抬眼朝前排的二人扫了过去。
姜芙立刻就感受到了一股令她窒息的巨大压力!
她皮笑肉不笑地对着裴疆道:“好好开你的车!”
裴疆撇了撇唇,踩上油门,绝尘离开。
一路上很颠簸。
薄谌一直在照顾怀孕的泠希。
她累了,他就给她按摩;她倦了,他就自动把肩膀送过去给她当枕头;她饿了,他立刻嘱咐裴疆到城区里买车的。
反正无论怎么样,谁都不能饿了他老婆。
这一路上,金玲也算认清了大帅的本来面目,其实他没那么可怕,就像她养在身边的小花。
在外人面前,小花就是高高在上的狼后,是雪原上最高傲的狼,但在她面前,就跟只哈士奇似的,你让它坐,它便不敢跑。
可是……小花已经死了。
金玲分外郁闷地垂下头,看着一旁还在昏迷的乔星河。
他的左眼瞎了,虽然绑着纱布,但还是依然难以掩盖他身上的那种温润气质。
姜芙发觉这一路上,金玲都很少缠着裴疆了,以为她转了性子,结果一看后视镜,发现她正痴痴地盯着乔星河看。
她不由回头朝泠希眨了眨眼。
泠希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才发现金玲正在做什么。
她微微弯唇,突然觉得金玲非要跟上来,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报仇那么简单。
回到中部战区后,薄谌受到老婆的“胁迫”,硬是将金玲和乔星河都安排进了同一间病房。
泠希则去找了沫沫。
一进门,沫沫就摆出傲娇的小表情,不肯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