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绍回去后,沈家便开始行动。
皇城数十家沈氏粮铺打样,将粮食一车车运出城。
又在皇城周围购买数万亩荒地,让难民开垦。
五天时间,沈家砸数十万两,把难民安置的井井有条。
沈亿三之名,一时风头无两。
刘绍反倒清闲自在。
沈香寒时常到康王府,也不多说,自觉躺下
风停雨歇,就默默穿好衣裤,然后消失门外。
双方心灵上形成默契,房事反而成了调剂品。
罢朝半月,朝中格局发生不小变化。
监察司组建完成,按部就班运作,监察文武百官。
庐陵王刘睿奉旨入宫,任禁卫军统领。
刘绍凭借难民一事,在民间声望直线上升。
浅显的变化,却是几方暗中厮杀博弈的结果。
今日,上朝!
当!当!当!
鼓楼钟声敲响,百官上朝。
刘绍瞥向林文石,见他目光冷如刀锋,不由笑了笑。
知晓很多秘密的沈亿三,归顺了自己,林文石怕是气疯了。
“太尉,心情不错啊。”
他笑眯眯的补了一刀。
林文石簌簌发抖,恨不得用鞋底狂扇他的脸。
多年涵养下,他抑制住怒火,不再多言。
刘绍正要开口,突然发觉背后有道阴冷的气息。
回头一看,却是个身着蓝色朝服,容貌俊逸的年轻人。
庐陵王刘睿!
“二哥,数年不见,为弟甚至想念。”
刘睿神色激动,一脸真诚。
听闻此言,刘绍笑着回应:“我也想去看七弟,奈何事务繁多,连父皇英灵都未曾祭拜,更别说拜访七弟。”
刘睿脸一沉,他是篡位主谋之一,刘绍提父皇英灵,不是在明嘲暗讽吗?
“二哥,日子还长,以后再慢慢叙。”
“哈哈,我很期待。”
二人谈笑间,刘嗣坐上龙椅。
百官肃静。
“皇上,臣有事启奏。”
礼仪结束,户部左侍郎刘江河出列。
“讲!”
刘嗣昼夜和叔青厮混,精神都有些恍惚。
刘江河恭声道:“启奏皇上,国事艰难,臣建议削减不必要的开支。”
此言一出,群臣一片嗡嗡低语。
刘绍不屑撇嘴,前些日子才抄了司马家一千二百万两,转头就说没钱,谁信啊?
刘嗣皱眉,冷声道:“刘卿家之意?”
“皇上数天前,下旨修缮行宫,经户部核算,耗资巨大。”
刘江河壮着胆子说下去,“臣提议,暂停修缮,等朝廷渡过难关,再另行考虑。”
“皇上,臣赞同!”
“臣也赞同!”
不少大臣站出来,表示赞成。
刘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。
身为皇帝,修缮行宫天经地义,一群多管闲事的老匹夫,连这事都要管!
“行宫代表大楚脸面,修缮不可停,开支一事,从别处缩减!”
刘江河犹豫再三,又说道:“目前,开销最大的是军方,其中金鳞卫第一,接着是宫中禁军。”
“金鳞卫驻守边关,不可轻动,所以,臣建议,缩减禁军至五万人!”
刘嗣悚然一惊,阴郁看着他,“禁军护卫皇宫安全,减员是何意?”
刘江河欲言又止,望向左侧人群。
大腹便便的户部尚书许志,缓步到殿中心,躬身道:“皇上,开国以来,都是五万禁军,后皇上扩充至七万。”
“臣认为,禁军人数过多,开销过度,需精兵简政。”
刘嗣龙颜大怒,禁军是他底气所在,真要削减,日后安能掌权?
“此事重大,过后再议!”
他恼怒地甩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