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王府,正堂。
“本王收到消息,将有一批银子运到皇城。”
刘绍说道。
“银子?”
陈广生有些莫名其妙,“殿下,运到皇城的银子,大概是送往户部,很奇怪吗?”
“这批银子是司马承贪污的脏银,有六百万两,占司马家一半。”
“不过,银子并非送到户部,而是给林文石。”
刘绍目光如炬,郑重的说道。
“殿下,难道你想劫银?”
陈广生猜到了他的意图。
“不错!”
刘绍点头,“与其把脏银给林文石,不如本王收着,还能给弟兄们多加些军饷!”
钱帛动人心,一听有银子拿,几人都来了精神。
“听殿下的,干!”
许柏最先表态。
“殿下,你知道路线吗?”林汉问道。
“银子已经到崇城,中途要经过九峰山,那里最好动手。”
“具体这么做…”
…
两天后。
太尉府。
林文石刚散朝回府,管家就惊慌来报。
“老爷,十万火急,司马家的六百万两白银,在九峰山被劫了!”
话虽不多,却如同晴天霹雳。
“天底下,谁敢劫老夫的银子?护送的人是谁?”
林文石怒发冲冠,眼里迸射出两道寒光。
“是…城防军统领赵永望。”
管家被这杀气吓得面如土色,支支吾吾才说完一句话。
“让他滚来见老夫!”
林文石暴跳如雷。
“是。”
管家一抹冷汗,慌忙出去。
他跟了林文石几十年,深知他的脾性,发火时谁敢触霉头,必死无疑。
很快,赵永望蓬头垢面跑进来。
他二话不说,噗通跪下,额头重重磕地。
“大人,末将死罪,弄丢了银子!”
林文石咬牙切齿,如暴怒的狮子,“你确实该死,城防军干什么吃的,就这么让人把银子抢走了?”
赵永望脸色惨白,惊慌道:“大人,不是末将无能,而是对方训练有素,且早有准备,我等来不及还手,才让他们得逞。”
“能比城防军还精锐?”
林文石冷冷的说道。
“大人,末将仔细观察,那群人令行禁止,分明是军队做派,事有蹊跷啊!”
赵永望颤抖着解释。
“军队?”
林文石沉着脸。
运送路线十分隐秘,再则名义上是运粮,又有城防军护送,谁敢去抢劫?
唯一的解释是,对方知道这是银子,而且清楚路线,否则怎么提前准备?
“银子的事,有多少人知道?”
“除末将外,还有户部尚书许治,户部左侍郎刘江河。”
赵永望如实回答。
林文石冰冷道:“你刚才说,劫银的人像军队,三人之中,只有你能调动军队,该不会是你监守自盗?”
赵永望勃然色变,说道:“大人明察,末将做那种事,不是自找死路吗?”
“想证明不是你,就赶紧去查,抓不到幕后之人,老夫要你命!”
林文石眼神凶狠,令人不寒而栗。
赵永望抱拳,沉声道:“末将领命!”
“滚!”
林文石厉喝。
赵永望灰溜溜出去。
可他出了太尉府后,并没有回城防司,而是快步跑去皇宫。
“皇上,出事了,运给太尉的六百万两银子,半道上被人劫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