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捡起地上的剑，指着两人。
“人......是我杀的，”叶枫说。
“如果没有他帮你，你能杀了我父亲吗，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。”都半烟向前走。
叶宏盛在叶枫前面，“一报还一报，你若是认为叶枫杀了你的父亲。”
他抓着剑，朝着都半烟走，剑刃距离叶宏盛越来越近。
都半烟往后退，“不可能，我不可能放过他的。”
“你也杀了他父亲，一了百了。”
“我不会，不会让他好过的。”
叶宏盛笑了一下，他认为都半烟同意了。
“叶宏盛！你要做什么！我费尽心思护下你，不是让你去送死的！”叶枫脖子上青筋爆出，全力朝着叶宏盛的方向，却没有丝毫移动。
“都半烟！你有什么朝我来。”
都半烟满脸泪水，剑往旁边丢去，“你们都是好人，我是恶人，你们杀了我父亲就是匡扶正义，我要报仇就是罪大恶极，凭什么啊。”
剑落在地上，躺在那里，就像是一把普通的死物。
“叶叔叔知道，发生这种事，谁心里都不好受，”叶宏盛也知道他的身体，从叶枫离开那年，日渐下降，若是以后没有大病大难，也不过两年的事情了。
他拿起剑，“叶枫现在什么都做不了，一个废物也能要了他的命，你就放他在这里，生死由天，至于我，还你父亲的命。”
他知道，叶枫以后的路会很远，他这副老弱病残的身体在他身边一定是拖累。
就像今天，如果没有他，叶枫一定能全然脱身。
他拿着剑，放在脖子上。
天旋地转，躺在地上。
雪翎，我来找你了。
山洞里。
叶枫靠着墙。
小火苗察觉到他的情绪，安安静静呆在一边。
“烧了吧。”叶枫说。
小火苗来到叶宏盛身边，质疑他，旁边还有一把剑。
“一起烧了。”
巨大的火焰燃烧起来，小火苗本是炼器的火，烧一个人，很快。
叶宏盛说，让他就这样算了，不要再找都半烟。
他这一辈子没有要求叶枫做过什么事。
叶枫答应了。
火焰熄灭。
剑没有任何变化。
小火苗在他身边蹭来蹭去。
叶枫把它收起来。
没到一会，又跳出来。
“你也要违背我的意愿吗？”叶枫面无表情。
小火苗委屈极了，跑到了剑旁边。
叶枫这才反应过来，叶宏盛没了。
骨灰也没有留下。
火种燃烧力度太大的时候，会让人完全消失。
但是叶枫认为，它炼器多年，不至于控制不了火的大小。
一旁的剑颤动两下。
叶枫一愣，嘴里冒出一个单音节。
哼！
剑躺在边上不动了，仿佛刚才那一眼只是错觉。
叶枫双手碰着小火苗，坐在角落里。
“给你想个名字。”
“就叫小火苗。”
叶枫捏了捏它顶上的火焰。
“你说那把剑叫什么？”
小火苗：“？？”
我没问啊。
“违背主人意愿的东西，我不需要，我们走，它就丢在这里。”
叶枫带着小火苗就要往外走。
角落里的剑忽然颤动起来，一瞬间跑到了叶枫前面，横着漂浮在空中。
“非要跟着我？”
剑身颤动。
“好，你也有名字。”
剑激动的上下乱窜。
“竖子剑，怎么样？”
剑比刚才跳动的更厉害了。
“同意了？可以。”叶枫说。
这下剑身窜的要飞出山洞，剑身颤动的音调像是在骂人。
叶枫瞟了一眼，装作不知道，伸手。
叛逆的剑犹豫了一会，不甘心的把剑柄放在他手里。
在他手里，剑也会发出有规律的颤抖，叶枫拒绝沟通，拿了一块石头，压在剑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