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避开话题不说。
叶枫又问了两次,在王二快要急眼的时候,叶枫住嘴了。
他一句话下去,惹了在场除了他之外所有人。
无妄山下,两人走了出来。
“你既然是来寻亲的,此地没有留宿的地方,必然没有居住的地方,晚上不如来我家中。”
叶枫点头。
他可不想晚上看着那些人蹦上蹦下的。
王二家在叶府不远处,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宅子。
进入大门,地上坐着两个小孩子,拿着一块木头开始啃,王二走过去,将木头拿回来,一手一个孩子带着叶枫回房间。
迎面而来是一个缺了一条腿的桌子,靠在墙面,勉强维持平稳,旁边放着一块木头,看样子是要补到桌子上。
整个房间里没有见到椅子,王二从房间里找出一块用植物挤压成的墩子,放在叶枫旁边,找出一件衣服,放在上面,“你坐。”
房间里充斥着一股药味,桌子上放了两个药包。
“家里有人生病?”
“算不得病,说起来和你父亲有些相似,”王二打开房门,观察外面的人,然后锁上。
“当年见到那些怪物的人,他们以为都死了,其实内人还活着,”王二说。
“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是爬山的时候摔断了腿,从此不能出门,没人知道真实原因,”王二打开里面的门。
一妇人躺在床上,眼底青黑,双腿发出一股浓烈的魔族气息。
“娘子,这是我的救命恩人,要不是他,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了,”王二说。
小娘子虽然一脸病容,但也能看得出,年轻时是一个大美人。
“多谢恩人了,家里也没什么能招待的,”小娘子带着歉意,转身对王二说,“昨日你带回来的两只老母鸡,一会给恩人炖了。”
“那是一定,”王二说。
“不必,本就上门叨扰,不用再麻烦,”叶枫说。
“那怎么行,”王二说,“你救了我,就是救了我们一家人,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。”
叶枫再三拒绝,王二还是把仅剩的两只鸡杀了。
“那年,你看到过什么东西吗?”叶枫问。
小娘子想了一会,或许是因为那天记忆太深刻,十几年来,历历在目,“那天,我像往常一样,上街买菜,远远地看到你父亲和你母亲在一块,你也知道你父亲年轻时的相貌,我当时并未多想,只是看到好看的,难免多看两眼。”
“无意间看到了一团黑色的,看不到东西的影子,当时出于好奇心,而那东西和你父亲一路,在他后面,我也跟了过去。”
她这段话是为了告诉他们,她是好奇,跟着黑色的雾气前行,刚好和叶枫的父亲一路,而不是跟着叶枫的父亲,刚好和那个东西一路。
“刚好走到无妄山的那个庙宇面前,那黑色的东西突然变大,又出来了许多怪物,当时我大喊一声,让旁边的人注意到怪物,没因为我是第一个发现的,跑的也快,但是最后还是没跑了,被一个怪物扑倒,但是那怪物最后自己消失了。”
那大概是裂缝已经关闭了,外界的怪物要立刻回去。
那怪物到了庙宇前开始动手,到底是巧合,还是必须的,叶枫不得而知。
“爷爷,”这时候小男孩哭叫起来,闻到了外面的香味,趴着往外面去。
这孩子看起来有三四岁的样子,竟然还不能行走。
看出叶枫的疑惑,王二解释道,“这两个孩子一起出生,生他们的时候,就没了娘,后来,生了点病,就成了这样。”
不会行走,不管年龄多大,以后只能爬着。
两个孩子情况一样。
“你去山上,是因为这个?”叶枫问。
王二年龄大了,要养活一大家子的人,除非另辟捷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