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承乾看着脸张成猪肝色的蔡二,内心却不以为意。
小样儿,别说你一个管家,就是曹凯亲至,我也得让他站着与我说话。
李承乾接过蔡二手中的残局棋谱,假意仔细打量,然后装出一副迷茫的神情,朝蔡二问道:
“蔡管家,这残局棋谱有什么问题嘛?在下没看出什么毛病啊?”
蔡二看着满脸迷惑不解的李承乾,竟有些拿不准这局到底是不是李承乾设的了。
可蔡二心中清楚,这局不管是不是李承乾设的,曹凯都不会轻饶了他。
于是蔡二摆出一副耻高气昂的态度,朝李承乾道:
“马掌柜,既然你揣着明白装糊涂,那我就直说了。
你这残局棋谱已经在坊间传开了,坊间随意一个百姓就能破此残局,所以它根本就值不了一万两银子。”
这个残局棋谱的破解之法本就是李承乾刻意传出去的,为的就是让曹凯吃瘪,如今见曹凯派蔡二来讨要说法,心中更是冷笑连连,但面上却装出一副震惊、无辜的样子。
“呀!这棋局的破法居然被泄露了?曹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呐!
这传得天下皆知,他还怎么赚银子啊!”
蔡二本来是等着李承乾讨饶,可听到他这句话后,身子一个趔趄,差点没摔过去,满脸怒容道:
“马掌柜,你以为
这残局破法是我家公子泄的?”
“那不然呢?”
李承乾故意装出一脸狐疑的样子。
“如果不是曹公子不小心泄露的残局破法,那还能是谁啊?总不能是在下吧!”
蔡二闻言气急,伸出右手指着李承乾鼻尖,喝道:
“马坝坝,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玩的真六啊!
我家少爷因为此事,在公主面前丢了脸面,这破法怎么可能是我家少爷泄的,一定是你那头的原因。”
李承乾听到蔡二说曹凯在清河公主面前丢脸,心中暗自冷笑,不过面上却装出一副激动的样子。
“呀!如果不是曹公子那头泄露的破法,那一定是卖在下残局的那个老混蛋干的了!
蔡管家,咱俩终于破案,这罪魁祸首可算找到了,在下还得感谢曹公子帮在下兜这个底,要不然亏一万两银子的就该是在下了。”
?
蔡二一脸蒙圈,一时没明白李承乾这话说得啥意思。
少顷,蔡二终于琢磨透李承乾话中的意思后,勃然大怒。
“马掌柜,你竟敢让我家少爷担这个损失?”
“那不然呢?当初在下说不卖,曹公子非逼着在下卖,现在咱们白纸黑字合同都签完了,然后出了事找在下,在下也不能认呐!”
李承乾摊开双手,一脸无辜状。
“马坝坝,你,你。”
蔡二气急,胸口剧烈直颤。
“你区区一介商贾,难道不怕我们护国公府报复?”
李承乾一脸无所谓道:
“护国公府怎么了?护国公也得遵国法啊!
而且咱们白纸黑字可按完手印了,牙行还有备案,我怕什么!”
蔡二见李承乾居然如此光棍,心中大为光火,忍不住冷声道:
“马掌柜,看你年岁不大,这天子脚下可不是年轻人气盛的地儿。”
李承乾晃悠着二郎腿,依旧是刚才那副无所谓的样子,回道:
“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嘛!”
蔡二怒极反笑,冷声道:
“好!马掌柜,你有种!得罪了我护国公府,我看你这供热坊的生意还如何做下去。”
说罢,蔡二怒气冲冲地走出会客厅。
接下来几日,长安城各市坊间便流传出供热坊得罪了护国公府的消息。
几日后,蔡二再次来到供热坊。
这次他学乖了,随手拎了一个矮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