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国公府。
曹大勇眼看三日限期已到,可儿子曹凯还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,心急如焚。
这几天他把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,却反馈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。
就在曹大勇一筹莫展的时候,宫中却突然送来一封密信。
曹大勇如获至宝,连忙拆开。
可看完信后,他整个人却瘫软在地。
“这供热坊居然是内帑生意,而且还由清河公主打理?”
曹大勇一脸难以置信。
可密信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,三日前清河公主进宫,陛下将内帑钥匙亲自交到她手上。
“三日前?那岂不是我大闹九城兵马司那日?”
曹大勇越想越觉得胆寒。
陛下果然发现我儿与太子结私。
曹大勇认为,曹凯刚刚搭上太子朱飚这条线,供热坊便成为内帑生意,这明显就是朱大明在警告他!
想到此,曹大勇不再犹豫,赶忙叫来曹凯。
“凯儿,你现在,立刻,马上去牙行,将这护国公府卖了,卖多少钱都无所谓,今天必须出手。”
曹凯听得一脸懵逼。
“爹,好端端的咱们为何要卖宅子?”
曹大勇脸色铁青,骂道:
“还不是你惹的好事?你私通太子之事,已经被陛下知晓,这是陛下有意借扬坚之手,来警告咱们父子。”
“什么?这怎么可能?这供热坊孩儿还没献给太子殿下,孩儿还不
是太子殿下的人啊!”
曹凯一脸难以置信。
曹大勇见曹凯死到临头还不悔悟,火瞬间就上来了。
“混账,你以为没有陛下允许,那扬坚小儿敢私扣咱们府上的人不放?还敢管咱们要一百万两赔偿?
而且为父得到准确消息,就在咱们父子俩大闹九城兵马司那日,陛下亲手将内帑钥匙交给清河公主,那供热坊便是内帑生意之一。”
曹凯听闻,如丧考妣。
“我居然打陛下内帑的主意,我居然打陛下内帑的主意……”
曹大勇见儿子这副模样,心中不由升起一丝不忍,开口宽慰道。
“凯儿,不必过于担忧,扬坚小儿之所以只让咱们缴纳一百万两赔偿金,想必也只是陛下想小惩戒咱们一下,不想赶尽杀绝。
所以咱们赶紧把罚金交上,便可抵消陛下怒火。”
曹凯听到曹大勇说朱大明只想小小惩戒他们父子俩,这才缓过一丝神来。
“爹,咱家有一百万两,不用卖房,孩儿这就去金库取钱。”
曹凯慌慌忙忙就要往外走,却被曹大勇冷声叫住。
“凯了,你怎么如此蠢笨,爹还会不知道咱家有多少银子?但咱们若不表现出凄惨的样子,怎能让陛下解气?”
曹凯听闻,立马才恍过神来。
“爹,还是你想得周到,孩儿这就去牙行……”
当日,护国公府便被曹凯抵了十万两银子
,曹大勇又故意作秀,跑遍所有勋贵府邸,共借了三十万两银子。
然后在傍晚时分,将一百万两银票送到九城兵马司衙门。
扬坚看着厚厚的一沓银票,眼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,随后便叫人备马,来到供热坊门口。
李承乾此刻正在小桃,小杏的伺候下准备就寝,突然听到九城兵马司的扬坚求见,面色愣了半晌儿。
“这大半夜的,都不睡觉嘛?”
小桃,小杏撇了一眼外面还没落下山的太阳,皆是一脑袋黑线。
少顷,李承乾重新穿好衣服后,百般不情愿地来到会客厅。
一进会客厅大门,李承乾立马换上一副谄媚地笑容跑到扬坚面前。
“哎呀!扬大人,让你久等了。”
扬坚仔细打量着一脸谄媚的李承乾,心中暗自警惕。
此人掌管内帑的供热坊,肯定大受陛下信任,我得交好于他,不可得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