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眼神能够杀人,楚良已经千疮百孔。
可当温延儒站出来时,却又一副忧心忡忡为国为民的样子。
“太子殿下,这王启文可是北燕之人。”
“明明现在还是敌对的关系,结果现在他要拜你为师。”
“臣看,他这分明就是故意为之,说不定这也是他们计划之中的一环。”
“既然不能巧取豪夺,那就只能智取。”
“太子殿下身份特殊,尊贵至极,依臣看,他就是想要讨好太子殿下,然后趁机潜入,内部瓦解。”
王启文闻言,着急的想要解释。
可是楚良一个眼神扫过去,他立马就冷静了下来。
楚良反问一句,“所以,首辅大人的意思是……拒绝?”
“这还用说?”温延儒态度坚定。
开什么玩笑。
之前的飞花令还有摊丁入亩,以及改土归流,都让楚良名声大噪。
楚良直接从一个废物太子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存在。
甚至,就连圣上对他的态度都大为改观。
眼看着今天的这一场比试,楚良又要赢。
再这么下去,自己的地位将受到严重影响。
如果楚良再跟三国中人建立关系,之后的事情就更加不好说了。
这个王启文虽然脑子轴,但是,因为为人正直,他也算是能够说得上话的人。
如果他真的拜楚良为师,之后的事情究竟会朝着什么样的方向发展,恐怕会超过他的控制。
温延儒最讨厌的就是失去控制的感觉,他必须得在事态还没发展到那个严重的情况之下,出手将其扼杀在摇篮中。
“太子殿下,这个家伙表面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,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,谁知道他背地里耍的是什么手。”
“立场不同,自然不相为谋,这一点,太子殿下不会不知道吧?”
“什么文化没有国界,这根本就是一句屁话!”
“老祖宗说的好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这虽然只有简短的八个字,但却是在血泪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。”
温延儒一人之言,实在是难以负重。
更何况,刚才他和楚良交手的过程中已经处于下风。
所以,他只能够寻求帮手,而于他而言,最强的帮手,除了乾圣帝没有旁人。
“圣上,太子殿下不知道,老臣也不好多说,这几十年来大庆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,圣上比谁都清楚,可没人多问一句,这些风雨究竟是谁带来的?”
“除了他们这些外邦异族,还能有谁?”
“他们胆大妄为,贪心不足,不是要粮食就是要军马,不是割地就是赔款!”
“还好大庆地大物博,这么多
年坚持过来,不然,祖宗江山早就败光了!”
乾圣帝叹息了一声,摇了摇头,声音之中满是沉重。
温延儒是什么心思,乾圣帝心中清楚。
可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的确是事实。
“皇儿,这件事情你可要考虑清楚。”
“他们没有将目的写在脸上,谁知道,这是不是他们故意为之?”
楚良的心中自有想法,更知道温延儒想干什么。
“父皇,这么一点小事,你还怕我处理不了?”
“人家主动拜我为师,又不是我求着他当我的学生。”
“就算不答应,是不是也得给人家一个合适的理由!”
“毕竟我大庆是礼仪之邦,绝不能在这些小事上,让人给看扁了。”
楚良一边说着,一边上前将王启文扶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