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即便如此,他们也并没想出更好的法子。
甚至,就连拒绝的话都没法说得出口。
如此一来,只怕最终会和六国的下场一样走向覆灭。
楚良的这篇文章,不仅仅只是在分析原因,更是在讲述事实,大庆和北燕三国正在经历的事实。
翰林院的夫子们都是有识之辈,对于大庆眼下格局更是了如指掌。
他们又如何不明白楚良这篇文章的深意?
可,他们明白没有用,只有圣上明白,才能发挥出真正的用处。
“皇儿,这篇文章写的极好……”
“一字一句都写在脸上,当真是让人无言反驳!”
温延儒看着周围众人脸上的神色,满脸疑惑。
尤其是乾圣帝的这番话,更是和他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。
难道……楚良真能立马做出第二篇策论,而且相比于第一篇更好。
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,他必须得亲眼看看。
温延儒上前,从书童的手里将那篇策论拿了过来。
当他看到上面的内容时,一张老脸顿时就垮了下去。
甚至,就连双手都忍不住双手紧握,边上的纸都被折皱了。
楚良见状,提醒,“首辅大人,你小心点。”
“我对我自己这篇策论还是挺满意的
,回去了之后我得裱起来挂在我房里。”
“你要是给我弄坏了,难道我把你裱起来挂在墙上?”
温延儒死咬着牙齿,心中的怒火不受控制的往上窜。
可是,他现在若没一点道理,就无故发火无故指责,会让人觉得这是他的问题。
温延儒深吸一口气,笑了笑缓解情绪。
再转过头看一下楚良,嘴角带笑,眼神之中却带着几分杀气。
“太子殿下这篇策论写的极好,不过,这篇策论未免太过大逆不道。”
“太子殿下,你这是什么意思,大庆如今国富民强,百姓安居乐业,天下之人为之赞颂,太子这篇文章之中满是隐喻,这分明就表达了对圣上的不满,对天下的不满?”
“太子殿下究竟有何不满?为何不当众说出来,却要写这么一篇文章煽风点火!”
明明说的是事实,结果到他这里就变成了煽风点火,这个家伙还真是长了一张臭嘴。
楚良倒也不着急着解释,直接把问题抛给了温延儒,“怎么了?首辅大人好像有不同的意见,不如你说说看?”
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所谓割让土地,那不过是希望换得长久的安宁和平,让天下百姓能够在和平的环境之中安居乐
业,享受生活。”
“我大庆如此做法,并没有什么可指摘之处,太子殿下这篇策论分明就是在责备大庆先皇和圣上,割让土地,你这事大逆不道!”
温延儒不愧是温延儒,这说话的水平就是不一样,难怪这么多人,偏偏只有他一个人坐上了首辅的位置。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扯上了大逆不道。
言外之意,割让土地是事实。
事实摆在眼前,如果割让土地,是屈服是软弱,那就是让乾圣帝承认自己有罪。
可是,乾圣帝是一国之君,就算他当真认同楚良的说法,只怕也不会当众承认错误。
如此以来,楚良的这片策论就成了杀死自己的一把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