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儒的眼睛已经开始花了,他明白自己的处境,用最后的力气抓住华成的手腕说:“华成,老伙计,我再托付给你最后一件事。”
华成的心似乎被狠狠地揪了一下,但他还是尽可能平静地说:“华成不敢奉命,有事请渝
王自己去办。”
李儒大喊:“华成,你听着!”
他颤抖着从身上取出一封被血染红了的信件:“务必将此信直呈御前,对任何人都不能泄露消息。”
华成接过了信件,回答一句:“华成领命。”
李儒听到了回答,身子顿时一软,呼吸已经断绝了。
渝王死于倭寇之手,消息传出以后,朝野震动。
尸体运回长安,李天赐走出了城门迎接,他抚摸着冰冷的棺木痛心疾首:“国家痛失一栋梁!”
华成见到了皇帝,拿出血信递上:“陛下,这是渝王的绝笔信。”
……
所有渝王的旧部和旧友,全都自发的为渝王戴孝祭奠。
最伤心的人就是李元驹,他亲手给父亲刻了一块令牌,抱着哭晕了过去。
等他醒来的时候,已经被人抬到了床上,第一反应就是寻找那块灵牌。
“李元驹!你要颓丧到什么时候?”
李元驹猛然抬头,自己的部下还没有人敢这么叫他的。
说话的人是陆川,他正用犀利的眼神盯着自己这位出生入死的兄弟。
“我的灵牌呢?”李元驹的声音嘶哑,话语种没有任何感情,仿佛是两片木头摩擦发出来的声音。
陆
川走到床边,拎着李元驹的后脖颈,直接把他提到床头柜边,那块灵牌正工整地摆在那里。
“李元驹,李恩孝!”陆川把他的脸按在灵牌的前面:“你若是还想哭晕过去一次,我也不拦你。但从此以后你我再无瓜葛,我陆川的朋友圈里,没有软蛋。”
李元驹当场就发怒了:“陆川,你个连表字都没有的人,你敢质疑我是软蛋!”
陆川说:“你若不是软蛋,那你就给我想想,该拿什么来祭奠这块牌位?想好了,出来找我。”
说完,陆川径直离开了李元驹的房间。
片刻过后,房门再次打开,李元驹走了出来:“陆兄,多谢,走吧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杀敌。”
“横屿,”陆川说:“我已查明,倭寇大军就在宁德县外海的横屿,粟田真仓已经回到了那里。”
李元驹问:“我们最快速度赶到宁德县要多久?”
陆川答:“你从这里往前三十步,绕过影壁墙,前面是宁德县衙大堂。”
李元驹惊讶道:“我们已经到宁德县了?”
陆川点点头:“我擅自做主了,没有叫醒你。”
李元驹一把抱住了陆川,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,叫了声:“好兄弟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