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川在兖州布局,成功地将劳动布销往四郡,并且开始逐渐向兖州的东郡、东平郡、济阴郡发展。
然而将陵崔氏不可能就这样接受失败,崔鸣阳又针对陆川其他的产业出手了。
这一次,他的进攻方向是陆氏糖水铺。
济北荀氏,就是当初是跟着曹孟德打天下的那个颍川荀氏的后裔分支,现今盘踞在兖州府济北郡,成为将陵崔氏的下属世家之一。
荀氏就是崔氏对陆川发起的这一轮进攻中,选中的先锋队。
几乎是一夜之间,整个青州府和兖州府,所有陆氏糖水铺的隔壁都开张了荀氏酒庄的店面,针锋相对之意路人皆知。
双方暗中较劲,比拼了一个月之后,重新统计双方的战果。
总的来说,青州府地面的百姓们更接受陆氏糖水,再加上本地就有酒庄、酒馆,各自都有相对固定的客源,所以荀氏酒庄的生意很惨淡。
但是在兖州府就不一样了,这里是荀氏酒庄的大本营,几乎每座县城、乡镇都有它的分号和固定的客源。
陆氏糖水在青州府和徐州府能所向披靡,可偏偏在兖州府寸步难行。
和陆川合作的兖州客商中有一个长着酒糟鼻,陆川特意向他咨询:“王勇老兄,为什么
我们的糖水在兖州卖不过酒水呢?”
结果对方给他的回馈是:这东西味道太寡,不如酒好喝,我们那小孩子都很少喝这个东西。
为此,不信邪的陆川还特意去荀氏酒庄品尝了一下,结果不出他的意料:酒根本不好喝。
这时,旁边一个已经喝得半醉的酒客提出了反对意见:“你这娃娃懂什么?酒才好喝呢。你说的那糖水,清淡无味,除了甜还有什么呀?”
陆川认真地说:“我们的糖水除了葡萄糖,还有柠檬酸,还有小苏打。除了你说的甜,还可以做酸甜,还可以加入气泡。如果你觉得淡,可以往里多加一些糖……”
陆川说得认真,可那酒客根本不愿意多听,他摆摆手:“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,可糖水还是淡,加入再多的糖粉也还是淡。”
郑兴瑶听这人说话可气,正想要教训对方一顿,被陆川拦了下来:“那依你之见,如何才能叫做不淡呢?”
那酒客打了个酒嗝,然后竟然吟诵起来: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慨当以慷,忧思难忘。何以解忧?唯有杜康。”
说完又豪饮一杯,继续又念:“万岁更相迭,圣贤莫能度;服食求神仙,多为药所误。不如饮美酒,被
服纨与素。”
又两杯酒下肚,这人竟然大笑两声,直接醉倒不省人事了。
酒馆的伙计处理此事倒是熟练,直接把人抬到后堂屋躺着,那块旧毯子盖上,等着客人自己醒过来。
郑兴瑶说:“一个酒懵子的话,川郎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陆川却若有所悟:“不,他说的很有道理,是我想错了一件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虽然糖水和酒都是饮料,可二者终究还是不同的,两种产品的受众群体就不一样。虽然我们和荀氏酒庄在打对台战,可其实,我们两家只是在各做各的,根本打不起来。”
郑兴瑶终于明白了陆川的意思:“我们不需要跟荀氏对打了吗?兖州的糖水铺怎么办?”
陆川笑了:“既然我发现了问题,那接下来就该是我们主动出手了,我们要在酒的领域,打倒荀氏酒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