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沈雪云那抹神色,也不过是一闪而过,很快就消失不见了。
她柔柔弱弱的拽了拽马青梅的衣袖,“娘,爹爹出门交代我们要低调些,切莫像从前那般张狂,毕竟我们家现在不比从前。”
提起这个,马青梅可算收敛了几分,在走时却还不忘放狠话。
“本夫人大人有大量,暂且不跟你们计较,下次别撞到本夫人手里,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说完,甩袖就走。
不过即便是在路上,也骂骂咧咧,“都怪沈汐语那小贱蹄子。
要不是她逃婚,本夫人现在就是县令大人的丈母娘,就是在永宁县横着走,也没人敢质疑。
现在倒好,什么都没捞着不说,还把整个沈家都赔进去了。
就连一个小商贩,现在也敢跟我吹鼻子瞪眼,真是反了天。
哪天我要是逮到沈汐语那小贱蹄子,我非扒了她的皮、喝了她的血不可。”
沈雪云扶着自己的母亲,柔声安慰,“娘,你别气,仔细气坏了身子,不就是两个小商贩么,女儿有办法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沈家以前虽然也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之家,但吃喝不愁,还有佣人伺候。
托那个乡下丫头的福,沈家倾家荡产,做什么都要事必躬亲。
她这一双向来不沾阳春水的手,最近做家务不知道磨了多少个血泡。
这个仇她一定要报。
但她找不到正主,只好先拿这两个倒霉的小商贩开刀了。
马青梅闻言眼前一亮,“喔?什么办法,快说给娘听听。”
眼见着马青梅母女俩走了,沈汐语扶住孙大娘,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。
“孙大娘,你没事吧!”
老人家身子骨弱,这要是磕着碰着了,可怎么是好。
孙大娘感动得眼泛泪花,“谢谢你了丫头,要不是你和大壮帮忙,老身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办。”
孙大娘出身农村,每天起早贪黑,忙忙碌碌就为混口饭吃,也没见过什么世面。
“其实这种人都是欺软怕硬。你越害怕,她就越蹬鼻子上脸。只有先震慑住她,让她有所忌惮,她才会收敛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