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凉州每年都是举债,我凉州府往昔十年,欠下其他州府的银子,债叠债,累计十余万两。”
“凉州府库赤字,天文数字……”
楚江看着手中这一沓烫手的欠条,内心五味杂陈。
楚江一边翻看这些欠条一边问道:
“这几日,快到春分时节了吧?”
听到楚江的发问,邓宪满脸不解道:
“王爷想要做甚?”
邓宪以为,楚江这是算着日子要走。
毕竟,如此穷的凉州,就连他们也待不下去,更何况是自幼生在宫中的楚江呢。
楚江将手中的欠票还给了邓宪,而后道:
“我知道,你们看不惯本王,也不是实打实真心迎接本王入城。”
楚江就是要用最直接的话,让邓宪和左御对自己真正地从心底敬畏起来。
“不如,我们做个赌约如何?”
一时间,邓宪和左御都笑了,这新来的北凉王还好这一口。
“请王爷直言!”
邓宪觉得,打赌这种事情,就是孩童之间玩的把戏。
楚江大手一挥,伸出六根指头。
“北凉军卒缺军粮,凉州百姓吃不饱。”
“倘若本王在六个月的时间之内,解决了你们的心头之忧。”
“你二人,立下血誓,效忠本王。”
闻言,左御将军有些像是看戏一般咳嗽了几声。
“六个月?六个月就算是借粮,等其他州的粮食下来,也恐怕得七八个月。”
左御以为楚江要是凭借着自己皇子的身份从其他州借粮。
楚江摇摇头:
“本王不借粮,本王打算在六个月内,让凉州长出足够北凉军和所有凉州百姓吃的粮食。”
楚江如此一说,左御更就不以为然了。
你楚江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真把自己当神仙了。
“难不成王爷能有神仙手段,让我凉州变得雨水充沛,沃野千里?”
邓宪现在的神情,就像一个长辈在和一个心智未成熟的孩童对话一般。
楚江对于邓宪如此神情,自然是不意外。
“别的不论!邓刺史,就问你一句,赌不赌?”
邓刺史微笑着道:
“王爷要赌,下官自然奉陪。”
楚江看向了一旁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的左御。
“你呢?”
左御赶忙抱手躬身一礼:
“王爷要赌,末将自然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“只要王爷能解决我北凉军军粮之急,末将定然誓死效忠王爷!”
“就是不知,王爷输了,作何惩罚?”
左御说着,眉眼轻佻。
楚江也不废话:
“本王要是输了,那凉州军政,就全权交由二位打理。”
“本王一概不过问。”
闻言,邓宪和左御都笑了。
这楚江不是自放权柄吗。
即使他楚江以后赖在凉州不走了,那这凉州,也还是和从前一样,只有他们二人说了算。
他们怎么也不可能相信,楚江能在凉州这种荒芜之地种出如数的粮食,供养北凉军。
这不过是一个心高气傲,十指不沾阳春水,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傲公子的幻想罢了。
邓宪和左御二人彼此心照不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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