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案是，江斯年最后还是跟着宋幼初一起来了。
他们都戴上了黑口罩和墨镜，将脸挡了起来，当然，江斯年是被宋幼初强制戴上去的。
终是怕他被认出来，添麻烦。
车子又缓缓地停在了人鱼岛最大的赌场面前。
现在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，赌场里依旧灯火通明，赌桌前围着满满当当的人，没有缝隙。
但这次来人鱼岛最大的赌场，可不是来赌博的了。
宋幼初倚在车子上，视线透过墨镜看向了旁边的江斯年，“你的人到了没？”
“嗯。”
他应了声，“随时过去就行。”
“走。”
宋幼初走在前头，江斯年跟在她的身后。
这个赌场的建造也体现了人们的不用心，只用了几块破布罩了起来——其实不是他们不想兴建，而是这种看起来像贫民窟的风格，往往能吸引到更多的人们走进赌场。
这样，才能让资本家们更加赚钱，又不用下大成本，又能赚更多钱，那何不留着呢？
给赌场改造的话，简直是吃力不讨好。
宋幼初绕了一个大圈，来到了赌场的背后，这里是没有开门的，连接的都是一些不太受欢迎的赌桌。
她伸出手，摸了摸那些布的料子，缓缓地勾起了嘴角。
还真只是个破布。
这人鱼岛，无良的资本家确实挺多的，这也是无国界的岛屿不可避免的事情了。
“告诉他们，可以行动了。”宋幼初看向江斯年。
他点了点头，随后，拨出了一个电话，不久后又挂断。
赌场的背后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，往这边移动过来，手里还提着重物，动作极小地将桶中的液体倒在破布底下。
这破布不止一层，地板因为长期被人们踩踏，早已经变成黑色的了，所以液体倒下去，也几乎是看不见的。
“诶，老杜啊，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？”
“啊？你神经质了吧，这赌场里每天都是各种各样的味道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？”
“不太对劲啊，这很像汽油味。这地上还湿哒哒的。”
“快走吧，可能是有人大发善心帮忙洗地了吧，这片地方连老鼠都不来，快走快走太晦气了……”
……
仅有几层的破布之隔，宋幼初能清晰地听见这两个大汉的交谈声，由近及远。
但是她听不懂这人鱼岛的语言，到她的耳朵里只有“咕噜咕噜啵”的几个词。
那两个大汉好像走远了。
她看向江斯年，问道：“他们在说什么？”
“在想是哪个大善人帮他们洗地。”江斯年一脸正经地回答。
噗。
宋幼初轻笑，她可不是在帮他们洗地。
江斯年也笑着，牵起宋幼初的手便往旁边大厦般的建筑走去。
“姐姐，焰火可不能距离那么近看。”
没明白江斯年什么意思，但宋幼初还是跟着他走了。
进了大厦，江斯年似是拿出了什么证明，递给了前台，对方便恭恭敬敬地送他们上了电梯。
一直到顶层，才停了下来。
说是大厦，但其实并不高，许是建造技术的限制，江斯年刚刚带她去的88层，就是这人鱼岛上最高的楼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