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木讷地起身往外走,路过小厮身边时,那小厮吓得跪了下去,他猛然回神,登时就往祭司殿跑。
今夜除夕,纱弥未留在殿中,连平时负责看顾祭司殿的隽永也不在,只有一层对于秦空岳来说不算牢靠的结界。
他破开结界独自走进去,也没有给纱弥发传音,而是就那么静静地垂首站着。
过了一会儿,纱弥露出小半个脑袋往殿里张望,门的另一侧,晨雪也探头张望。M..
他们本还在街上逛着,享受着过年的气氛,纱弥却突然面色一变,说是祭司殿结界被破了。二人匆匆赶来,还想着若是运气好能抓个现行什么的,谁知竟是秦空岳。
纱弥放了心,踢踏着脚便往秦空岳身边走去,调侃道:“大过年的,你不同白清一起,来我这黑灯瞎火的祭司殿干什么?也不同我说一声……”
秦空岳未作回答,连动都未动一下。纱弥觉察出有些不对劲,忙上前仰望着他。只见他神情落寞,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,眨都不眨一下。
纱弥转头对着晨雪挥挥手,晨雪点点头,关了殿门离开了。他叹口气,点亮了屋中所有的烛火灯盏,牵着秦空岳去软塌边坐下,声音也温柔不少。
“阿岳,怎么了?怎的这般失魂落魄的?嗯?”
秦空岳嘴唇翕动,却没发出一丝声音来。
距离结界被破也没过去多久,但不知他在此之前是否就这般呆滞了许久。纱弥跳下软塌,接了杯水来温好递到他手中,踮着脚尖抬手,想将他脸旁凌乱的头发顺到耳后去。他刚碰到秦空岳的头发,他突然就回神了。
秦空岳一把握住纱弥的手,他望着纱弥,满脸的不解与悲怆。似是认出纱弥一般,他一怔,四下打量一番,松开了纱弥,欲言又止。
“……”
纱弥也不上软塌了,稚嫩的脸上浮上了难有的慈祥之色,温和地笑望着秦空岳。
“此处没有旁人,无须顾虑。你既来寻我,定是有话要同我说吧?”
秦空岳点点头,将纱弥抱到自己腿上坐好,慢慢开了口。
“今日一切都好好的,芳宁也就提了一嘴,当初阿清去尤奈途经鬼域时是我打的招呼。也不知道阿清是怎么了,突然就来了脾气,怪我没有告诉她……”
说着说着,因着此事着实令他费解,他的声音便越来越大。
“她问我心里有没有她,我说有,她竟不信?!你说奇不奇怪,我不过是没告诉她这么小一件事,怎就能扯到我对她的心意是不是真的了?!你说,当真是我的错么?!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“我恨不得为她料理好所有事,为她提前规避掉所有风险,让她此生平安喜乐。我为何这么做?不就是心里有她么?!怎的到了她嘴里就成了是我心有愧疚才这般待她?”
纱弥毫不留情地掐了一下他的手臂,在他震惊不已的目光中,似是看着不开窍的顽石一般,说:“就算她不信,这话不是你自己同她说的么?如今她会这么想,说到底还不是你自作自受?你在这儿发哪门子脾气?嗯?”
“不是!”秦空岳有些急了,手扬起想抓住些什么,发现周围无物可抓又垂了回去,“我说那句话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?今时不同往日,这样浅显易懂的道理她岂会不知?”
“……你就不能让人家耍个小性子么?你哄哄不就完了?”
“不是,她若是耍小性子怎会是这般的?以她的性子,理应是哭哭啼啼一副委屈了自己的模样,怎会是那般冷淡?”
纱弥有些无语,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。
竹吉突然出现在殿中,也未行礼,只低着头说:“主子……属下突然想起一事……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