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恭奉郡主提亲之后,蒋府书房吵得不可开交,蒋父指责张氏为何要收下,张氏也是有苦说不出,那恭奉郡主拿圣上压她,她也没法子!
蒋父则说;‘若圣上赐婚,何不派宫里的公公来?’骂张氏榆木脑袋。
张氏听了嚎嚎大哭,蒋父自己则嘟囔着该怎么交代。
远处院子里的蒋岚则心情愉悦,恭奉郡主还和她说了好多话,和蔼可亲的贵妇人大概讲的是郡主这样的了。
算盘上‘哔哩啪啦’作响,蒋岚飞快算着账,有小半年了,果芳斋早已步上轨道,铺子的名声也在京城打响了,不过还是中等圈子里,她还打算多开几家,不同地段,不同价位,面向不同的受众群体。
眼下重要的是一年一度集结的时候,蒋岚来到京城有些事情得早做打算,就说这事儿,京城繁荣,也是这些年,蒋岚的店铺慢慢转移到京城附近,但她的根基还在南方。
从南方到京城要不少时日,一来一回,多大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。本来蒋岚没想将集会地点选在这,而是距离京城有一些距离的荣城,但大多掌柜还是向往京城,毕竟是东辉最繁盛的城池。因此,还是定在京城。
蒋岚看着手中的信件,大多数掌柜陆陆续续到了,这几天便能来齐。
名单上到的人少了几人,但杜掌事,林掌事,马掌柜和双张夫妇,按理说他们五人并不是离京城最远的,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。
‘咕咕咕。’墨言带着一只信鸽走来,“姑姑的鸟!”蒋岚接过,大概浏览了一遍。
“他们果然出事了,五天不曾有消息!”信上所说正是那五人,莫名的烦躁引上心头。
都是正经商人,谁会对其不利,路上山贼?不会的,他们是商人,断不会走小道,大道是官道,贼人应该没那胆子。
蒋岚坐不住了,起身朝果芳斋走去。
御花园的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形态各异的石头,奇怪的石头堆积在一起,显得壮观无比。
亭中一位身穿明黄色衣服的男人用着毛笔潇潇洒洒书写着,旁边站着一位身姿挺拨的少年人。
“玄英阿,看看朕这画如何啊。”太宗皇帝笑呵呵的问到。
叶嘉行,字玄英。
“回圣上,石头与山,本是相辅相成,自然之景全被圣上收入纸中。”叶嘉行将自己的所闻所想说了出来。
太宗皇帝哈哈一下:“玄英说的是,没有石头的山注定长不久的。”太宗皇帝放下毛笔,双手往后面一背,自顾自说:“有些人就是不懂呀。”
太宗皇帝意味深长,道:“此事你与瑞王办的很好,云栖城天高皇帝远,朕难免顾及不到,咳咳~”太宗皇帝一直身体不适,快要走到头了。
叶嘉行给皇帝到杯水,太宗皇帝舒坦了一些。
“如今你回来,留在京城吧,朕年事已高,许多事力不从心。”太宗皇帝力不从心的说到,“如今朝堂多事之秋,朕的太子孱弱,堂上之人多有怨言,词安他尽力了。”太宗皇帝对于自己儿子总是觉得对不起他。
“皇爷爷,相信皇叔,玄英都在。”叶嘉行看着苍老的太宗皇帝到。
太宗皇帝一生执政为民,百姓安居乐业,唯一遗憾便是没有子嗣。多年来,就连胞弟的孩子都长大了,渐渐的太宗皇帝也就不在乎了,宗族之中也有英雄少年成长起来,因此,太宗皇帝决定在族中继选。
世事难料,侄子辈的孩子慢慢长大,皇后怀孕了。
对于老蚌生珠的皇后,有多少人看热闹,更甚至祈祷生不下来。
皇后在四十六那年生下一子,名温,字词安,愿他民安国治。
太子的出生断了多少人的念头,总有不时好歹之人,暗中蛰伏着。
“听说你娘提亲去了?好好,这副画朕赏你了,回头朕在多给你些东西,好去下聘。”太宗皇帝是个贤明的君主,对于小辈也是疼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