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阿娇小姐的脸皮,还真不是一般的厚。」徐闻舟目光如电,「你究竟是压根不懂得廉耻为何物呢?还是你这个人,人命本贱,旁人的厌恶对你来说,都可以轻轻拂过。」
「殿下……」
「来人。」徐闻舟冷冽的命令道,「把叶小姐叉出去,去丢到府门口最繁华的大街上。」
「不!不要!」叶娇瞳孔霎时放大,写满了恐惧,她一个未嫁女,如果被这般指点,她好不容易蒙骗来的良家女的身份,要是不要了?
「我不敢了,求殿下饶我一次。」
一般男人见这般柔弱可怜的女子,也就作罢了,可偏偏是徐闻舟,从不会有原谅二字。
「再也不敢了?哧,你这种人所说的话,有一个标点符号是可信的?」他凌厉的看了一眼手下,「还不赶紧,丢出去。」
他刚刚不是说了吗?这个人,人命本贱,不知廉耻。
怎可能会悔过,即便是这一遭被千人看万人指点之后,怕是也不会长记性。
只不过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,没有时间和这种小人耽搁时间。皇帝派他去巡视河道,水灾和瘟疫的惨状还历历在目,河道安全自然不容小觑,若再被敌国利用天气水文给大盛造成影响,那他都无法原宥自己。
即刻启程。
小路尽头,男人衣角飘飘,逐渐隐入马蹄卷起的风烟中去……
整个晋王府最近一直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氛,对,诡异,就是那种异于平常,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的诡异。
王府里的下人们都还是如常劳作,只不过晋王两位子女,行踪诡秘不定,尤其叶瞿城,明明没有出府,却经常消失一整天……
「这就是你所说的,万无一失的主意?」
叶瞿城看着叶娇,对她刚刚秘语所说的主意表示疑惑,「你确定不会穿帮?」
「怨不得长公主瞧不上你。」叶娇逐渐失去耐心,「瞧你这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子,哪里有半分徐闻舟的魄力,反正主意我帮你出了,东西我帮你准备了,甚至宸王的行踪我都帮你打听清楚了,去还是不去,敢不敢去,是想放手一搏当英雄,还是想当废物,全凭你自己。」
不得不说,叶娇的激将法对叶瞿城是莫大的鼓舞,他摩挲着手里的东西,眼神里闪过一丝狠辣的光。
夜里,晚饭热了凉凉了热,叶落拾面色焦急的在门外转了好几圈。
自从成婚,他从未不打招呼这般晚回过。
「王爷,你可算回来了,公主一直在等你。」丫鬟见到徐闻舟如释重负,连忙将冷了的菜又热了一遍,将门带上。
徐闻舟冷冷的坐在桌边,也不说话,叶落拾不知道为什么,她忽然感觉这样的宸王好陌生。
陌生的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一样……
「饿了吧,先喝口蘑菇汤。」
「不了。」徐闻舟竟然一把推开她的手,汤汁都洒了一地,「我不喜欢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