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拿出的配方就是错的?”
钱牧云冷着脸质疑。
“配方确实有改进的空间,但并不是造成这种现象的罪魁祸首。”
李四笑着摇了摇头。
苏秉也没故弄玄虚,讲着自己的认知:
“我幼时烧制瓷器时也常常遇到过这种问题,瓷器变得易碎,很大可能是在退火的过程出了问题。”
李四打了个响指:“没错,就是退火。玻璃与瓷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极为相似,瓷器表面的釉其实和玻璃是一种东西。”
“……”苏秉一愣,“这还真是新奇的观点。”
“但是瓷器的退火步骤与玻璃区别很大,用瓷器的退火炉来处理玻璃,导致玻璃有炸裂的危险。”
李四慢悠悠地说道。
“你既然知晓,为何当时不说清楚?”苏秉皱起眉头。
“很简单,因为我并不会烧制瓷器,之前烧制玻璃还是滢儿帮忙,我只能打.打下手。”
李四说的问心无愧,却让苏秉不禁皱了皱眉。
这是值得骄傲的事吗?
“那都过去这么几天,沈家人还没发现这个缺陷?”苏秉不禁产生了疑惑。
“发现了,却又解决不了,只能不断地扩大生产,找寻其中的
良品。
以现在沈家的势头,他们还对如何改良玻璃没有头绪。
不过沈家的路也差不多到头了,倘若这些玻璃杯子作为贡品在皇宫,或者说官家面前炸开……”
李四淡定地笑着说。
顿时场上苏秉和钱牧云的脸色剧变。
要是真如苏秉所说,别说沈家走到头了,相干人等一个都逃不了。
伤了如今官家,掉脑袋都是轻的,九族之内还有几个活口都不敢想。
这可不是推出去一个背锅的人就能将这件事抗的下的。
就连钱家也不敢说能抗的下这个罪责。
这时苏秉猛烈地咳了起来,脑海中回想起当初李四当初信誓旦旦的模样。
从一开始李四的目的就是搞垮沈家,捉出内鬼是他,保下内鬼把玻璃交到沈家手里也是他。
李四从来都没想过苏家会怎样,他就是要借官家之手除掉沈家。
连官家都在李四的利用之中,甚至不在意官家会不会因为这玻璃而受伤。
这样的决心和手腕,苏秉不由感觉一丝彻骨的寒意。
“爹~”苏滢刚要上前。
苏秉却摆了摆手:“我没事。天色已晚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李四朝着苏秉行了一礼,接着离
开了苏府后院。
“滢儿,你也回去吧,我身体已经无恙。”苏秉对着一旁的苏滢说道。
苏滢看了眼自己的母亲,默默把屋子里破碎的玻璃杯清扫出去。
“不知者无畏。”
屋子里只剩下这对昔日的夫妻,钱牧云冷哼一声。
“至少做的不错,也不知道将来滢儿能不能驾驭的了他?”
苏秉轻叹,脸上是浓浓的忧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