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瑾潭回到摄政王府的第一件事就是睡觉,已经来不及去想搬出去的事情了。
等她醒来的时候,顾云鸿正坐在客房的屏风前愁眉不展。
苏瑾潭只觉得浑身畅快,大有一种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感觉,她甚至能感觉到浑身血气隐隐汇聚于丹田,再通往四肢,她坐在床上握了握拳头,自己现在这副身子果然绝佳,丝毫没有往日一觉睡醒的乏力感。
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苏瑾潭身轻如燕,已经没有了脚步声,连顾云鸿都不知道她是何时起来的,只当是自己想事情太过专注,没有听到。
“你这一觉睡得可好?”顾云鸿抬眼望向窗外,见天色已经昏昏,苏瑾潭自早上回来,一觉睡了五个时辰,直接把一天时间都睡过去了。
他已经问过桃枝,知道苏瑾潭昨夜去了哪里,见了什么人,不然还以为她是去偷鸡摸狗了。
“苏秉钧果然将本王告上了京兆,京兆递书刑部,刑部的人虽碍于本王的官身,但到底是苏秉钧的门生,已经开始着手调查此事。”顾云鸿道。
“怕什么?人又不是你伤的。”苏瑾潭打了个哈欠,开始在屋内伸展拳脚。
“你说我怕什么?”顾云鸿不解地看她。
“安斯顺!”苏瑾潭想起来了:“不过安斯顺那日只是折断了苏玉玦的胳膊,苏秉钧就敢放话说苏玉玦瘫痪成废人,这岂不是自掘坟墓,难道他苦肉计当真将苏玉玦打废了?”苏瑾潭的思维很是跳跃。
“不可能。”顾云鸿道:“今日他已广招良医上门为女诊治,看起来不似作假。”
“容樾也去过一回。”苏瑾潭睡着的时候,容樾已经上门来给顾云鸿通报了苏玉玦的情况。
“苏玉玦确实并未瘫痪,但被折断的双臂竟骨头尽碎,接不回来,与废人无异。”顾云鸿听见容樾说到此事时也颇为疑惑,按说那日他在当场,安斯顺并未痛下毒手,何以苏玉玦能伤得这样重。苏瑾潭听见这话,不由在心中叫好。
这消息实在是大快人心!苏玉玦能有今日,也脱不了苏秉钧和顾知蓉的溺爱。但这盆脏水要往他们头上扣就不行。
苏瑾潭在屋内踱步,将双手关节掰得咔咔作响,顾云鸿疑惑地看她:“你今日怎么了?”
苏瑾潭又晃了晃脖子:“有办法。”
她的医术治疗这等小伤不在话下——虽然苏瑾潭根本不想帮苏玉玦治好双臂。
顾云鸿还不知她说的是什么办法,苏瑾潭就已躲在床帐里换回那件自己改造过的男装,又将头发束成男子的高髻。
“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苏瑾潭忽然问道。
顾云鸿看了一眼窗外:“掌灯时分。”
说了等于没说……
苏瑾潭拍了拍自己饿瘪的肚子道:“那便吃了饭再去。”
等小厨房端上来冬瓜虾仁汤、鱼子柳叶饭、酱烧板鸭时苏瑾潭已经饿得饥肠辘辘,将桌上小天酥和云片糕吃得一个也不剩。
顾云鸿皱眉道:“你还吃得下么?”
苏瑾潭摆摆手:“我饿了一天一夜!”
看着她大快朵颐,顾云鸿也觉得有些饿了,谁知苏瑾潭却将那三碟菜肴全揽到自己跟前:“不许跟我抢。”
顾云鸿只得看着她像大胃王一样,飞速地吃完了这顿饭。
【宿主,注意形象!】
苏瑾潭看见系统的提示,赶紧闭上了塞得满满的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