急也不是什么办法。
…
南昭国。
昭邯城。
平远侯府宗祠。
“孽子!”平远侯怒吼一声,一巴掌狠狠地扇向翟白。
翟白跪在地上,脸被扇向一侧,小脸儿瞬间映了红,渐渐肿了起来,不一会儿,嘴角都溢了血出来。
“孽子!孽子啊!”平远侯气极了,气得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猛地气得有些晕了,无意识后退两步,差点倒在地上,翟文州连忙将平远侯扶住。
“白日里有外人在,不便教训你,你说,你究竟将书房里的东西带到哪里去了!”
“你说啊!”平远侯站定住,又用力扇了翟白。
翟白一句话不说,任平远侯左右开弓地扇他,他也半个字不吐。
“本侯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孽子啊!你坏了本侯的大事啊!”平远侯长叹一声气,看向翟白的眼充满了失望。
翟白仍是不说话。
翟文州眼里也皆是自责,他搀着平远侯,劝解道,“阿爹,儿子觉得此事另有蹊跷。”
“有蹊跷?有什么蹊跷!书房里掉的不是他翟余玦的贴身玉佩吗!”平远侯冲着翟白怒吼,又想着扇翟白一巴掌,可被翟文州拦了下来。
“况且,若他是被冤枉的,他为何半个字都不愿意解释!他不愿意解释,那些守着书房的护卫可愿意解释!你去书房敲那铜锣做什么?!”平远侯甩开翟文州拦他的手,伸出右脚将翟白踹趴在地上。
“你告诉本侯啊!你去敲那铜锣做什么?”平远侯两个大步走上来,双手抓住翟白的衣襟,翟白的头也顺势被拎起来。
“莫不是怕外面的护卫听到了机关的声音?”
平远侯压低了撕裂般的声音,眼里充斥着怒意。
“嘭——”
平远侯又抓着翟白的衣襟,将翟白甩到一边儿。
翟白吐出一口血,眼神淡淡的,仍不说话。
“真不知本侯到底少了你的哪块儿教导!”
房间安静了半刻后,平远侯语气突然平和下来。
“文州的娘去了之后的第五年,月娘便改嫁给了我。三书六礼、三媒六聘、八抬大轿、明媒正娶,比文州他娘嫁给我的时候,是半分不差。”
“就算月娘带了个半大的小子过来,我也从来没有半分抱怨过,任外面世人嘲讽我为了一个女人平白替别人养儿子,我翟祺也没有半分埋怨过。还将你翟白入我翟族族谱,为你取字。你今日想学文,便从宛京城给你请来最负盛名的老师;你明日想习武,便亲自带你去武场试炼。“
“月娘去了之后,我对你的态度,也半分不曾变过。”
“余玦,你说,为父可有半点对不起你的地方?”
翟白终于有了情绪,他低声抽泣着,“爹,阿玦明白爹…爹对我的好,阿玦这辈子都不敢忘。”
平远侯听其言,又有了怒意,“你哪里不敢忘?!你都敢联通外人,偷我书房的宝贝!你怎么不敢忘了!”
翟白大哭着,眼泪“唰唰”地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