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,男人立马面色就白了。
一方面是嫌弃那个太监,一方面是觉得和太监扯上关系一定没好事。
“你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么?”苏辰的声音低沉了几分。
男人摇头:“不知道,但是那个人说是什么珍珠粉。”
说完,他看着眼前两人,有些焦急:“是真的!真的就只是这样啊!”
苏辰微微眯眼:“银子呢?”
听到他问银子,男人愣了一下,立马变得十分警惕:“官爷,你不能收走,那是我们活命的钱啊!”
时间一点一滴,苏辰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。
看着这个男人的面颊越来越白,但仍旧不肯松口的模样。
他走到一旁的凳子前,撩起衣摆坐了下来,声音比先前和煦了不少。
“你若是说实话,银子你便留下。”他浅浅道。
紫薇宫内侍出入皆有监管和记录,这段时间内,苏辰印象中出来的人都没有超过一个时辰就回去了。
一个时辰之内,从京城跑到五十里外的东山镇,还明目张胆的带着下人,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。
他看着眼前的男人,目光挪到他残疾的腿上。
苏辰看向小姑娘:“你喜欢吃什么?”他解释道,“我和你爸爸是老朋友了,他有难,我帮他。”
说完,微微笑起,那笑容如和煦的风,与方才判若两人:“你喜欢吃什么,扯着那个叔叔出门去买,今天我请客。”
他目光尽头,是一脸懵的柳南。
他嘴皮上下一碰,以口型发出一个字:我?
谁知,小姑娘很懂事的起身,犹犹豫豫的走到柳南身前,敛首小声道:“谢谢叔叔。”
那虚弱里夹杂着害怕的声音,实打实的砸在柳南心头上,压的他心头一紧。
他蹲下身,牵起小姑娘的手,笑着说:“走,叔叔给你买好吃的去!”
等柳南将孩子抱起,兴高采烈的离开之后,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。
苏辰眼里,这是为孩子好。
但是在这个男人的眼中,这一幕更像是挟持。
他沉默的坐在那里,许久抬起头看着苏辰:“我可以喝口水么?”
君歌没说话,从一旁提着破口的茶壶,亲自给他倒了一杯。
那一口温水喝下去后,苏辰才正式的问道:“你的右腿是怎么回事?”他看着眼前的男人,“是陈千南打断的么?”
听到陈千南的名字,男的神情微变。
只一瞬间,苏辰便心中了然。
“我说了,又有什么用?”男人望着苏辰,满面悲伤。
苏辰沉思些许:“最起码,你欠的银子,我能有办法一笔勾销。”
男人一滞,望着他的眼睛仿佛燃起了一丝希望,可瞬间,那希望的光又暗淡了下去。
这么些年,他这样不断的期待着,失望着,游走在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。
他轻笑:“有什么用……都太晚了。”
男人叫贺书,他抬头看着眼前破败的宅子,沉沉道:“我们家原本也是东山的商人,虽然算不上大户人家,但日子也过得去。”
“后来有一次,我爹急需周转的资金,听说陈家可以借钱出来,便找陈千南借款白银千两,约定一月之内连本带息归还。”他抿嘴,“利息当时说好,按照外面当铺的均息支付,总共需要还一千零六十三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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