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维安阖眼,深吸一口气。
他看着槐树下的一众人,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。
他想质问米元思,今日所言,明明和曾经不一样。
可气氛又烘托到这里了,他算是哽住了。
那晚,五个人,歃血为盟。
天地为证,日月为鉴,不论出身和曾经,从今往后便是拜把子的异姓兄弟了。
周启看着清朗的月光,在回东宫的马车上笑盈盈说:“帮本宫找个人吧。”他说,“本宫想锻造四把天下名剑,纪念一下这个日子。”
韩仁看着周启,颔首应“是”。
只是韩仁不知道,周启要锻造的不仅仅是剑。
为了保护所有的人,周启明白,必须有兵权在手。
而虎符一直被阉党操控,他必须换个思路,哪怕是……
重造虎符!
“韩仁啊……”周启看着马车外,“从今往后,千万记得,本宫是大晋的痴傻太子咯。”
高悬的明月,普照山川大河的幽光,穿越了无尽的山海,涤荡过每个人的灵魂。
大义当前,牺牲在所难免。
即便如此,米元思他们也只能狠心去做。
可怜了无辜之人,可怜了卷进其中的百姓。
苏辰望着姣姣明月,走在东山镇夜晚的商街上。
看着冉冉升起的孔明灯,惶惶然觉得,身上罪孽又深重了一重。
“谁人的债,上来就是一千两?”君歌跟在他身旁,有些不明白,“这条线已经指着阉党了,再往上追查,苏大人怕是会有风险哦。”
苏辰瞄了她一眼:“我还当你不知。”
君歌咂嘴:“我又不是三岁孩子,如今大晋什么形势,除了紫薇宫里那位之外,恐怕三岁孩子都知道。”
苏辰摇头,沉默不语。
没有人比紫薇宫里那位更清楚,也没有人比那位更隐忍了。
只是这些,他都还不能说给君歌听。
苏辰眼角的余光瞄到了一家酒楼,灵光一闪,问道:“喝酒么?”
这冷不丁的提问,让君歌愣住了。
她看看酒楼,再看看苏辰,脑袋里问号转了好几圈,半晌才确定这男人不像是说笑话。
“案子还没破呢啊!”君歌诧异道。
“八九不离十了。”苏辰垂眼,“我有些话要同君大人聊。”他背手,转过身,郑重其事地看着君歌,“很重要的话。”
他的样子严肃得让君歌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“那就喝一下。”君歌点头,“就一点。”
孔明灯下,东山的商街之中,苏辰看着君歌不以为意的侧颜,勾唇浅笑。
那晚,更杨瞧着眼前的状况,支支吾吾半晌才说:“这……君大人醒来之后怕是会追杀您啊……”
打着说事的旗号,仗着她没喝过梅子酒,一壶酒里兑了小半包蒙汗药。
两口下去,话还没说,君歌就睡死了过去。
“您这手法也太不厚道了。”更杨埋汰道。
苏辰一边将睡得人事不省的君歌打横抱在怀里,一边侧身撞开了客栈她房间的门:“有什么不厚道。”他冷哼,“都是跟她爹学的。”
更杨哑然。
这话他还真无法反驳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