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疾不徐地走到窗边:“正常反应?”
说完,一把拉开了窗户。
外头,正听得起劲的更杨柳南,还有扭扭捏捏的韩仁,以及占据了最佳位置,恨不得两个耳朵都能贴窗户上的周启,被这突然的一下搞懵了。
四个人尬笑着。
“月朗星稀,天气不错嘛。”周启咧嘴一笑,往后退了两步,“我什么也没听到,你们继续哭。”
更杨抬手清咳,完全没意识到被周启带偏了:“继续哭,继续哭……”
只有柳南,脑袋越来越往下,直接消失不见了。
屋内,苏辰抬手,又猛然关上了窗。
他看着君歌:“现在可以擦药了么?”
被他这么一折腾,君歌十足的不理解:“你这……跟全天下都知道你来亲自给我上药有什么区别?”
苏辰手指蘸了蘸药膏:“没区别。”他说,“所以你就老老实实把眼睛闭上,稍稍仰一下头。”
君歌额角青筋直蹦,但她仍旧照做了。
那药膏冰冰凉凉,擦在眼皮上确实舒缓许多。
苏辰睨着这张脸,看着她毫无防备的样子,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。
因为她是君维安从北境捡回来的女孩,世家出身的“苏辰”,作为米家唯一的嫡子,当然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甚至嫌她是个没人要的野孩子。
他常常欺负她,她却从来都没认过输,倔强的像是一头牛。
在米家住的那段日子里,“苏辰”说只要能打到他,他就承认君歌这个名字。
就因为这么一句话,这个小姑娘无时无刻不在对他发起进攻。也正因如此,常常摔伤。
于是就有了诡异的展开。
白日里君歌想尽办法出其不意的要打他,夜里他黑着一张脸,给她擦药包扎并训斥她诸如藏在水里,挂在树上是多么危险的举动。
苏辰睨着骨子里一点没变的君歌,心里有一点点微妙的情愫缓缓化开。
“咳咳!”窗外,周启干咳两声,“愿我如星君如月,夜夜流光相皎洁;衣带渐宽终不悔,为伊消得人憔悴;两情若是长久时,又岂在朝朝暮暮……”
苏辰的拳头紧了,他黑着脸一把推开门,而后就听院子里周启“哎呀哎呀”几声,再听更杨惊呼“使不得”,最后是越来越远的几声“哎你们几个兔崽子倒是护驾啊!”……
屋内,君歌呲牙咧嘴,一声叹息。
她睁开眼,瞧着面前的膏药,双唇抿成一条线。
“正事差点忘了。”
君歌一惊。
她看着又折回来的苏辰,不知为何心里觉得有点尴尬。
苏辰却仍旧面无表情,将怀中一个小坛子放了下来:“这里面是磁粉。”他说,“你爹之前常备,你应该也用得着。”
君歌愣住了:“你什么时候……”
他轻声道:“早就命人去弄了,就是这东西太废人,到现在几个月了才磨出来这半罐子。”
说完,他不再多言,转身离开了。
扣上门扉的那一刹那,院门口,四个脑袋从上至下远远瞧着。
周启用扇子指着他的背影:“看见没有,红了!”他摊平手掌,“拿钱拿钱,愿赌服输!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