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说的君歌还真没法反驳。
她憨厚一笑,想了想这话怎么开口:“其实吧,这次带了个大活来。”
“停!”彭应松手一抬,做个了打住的样子,“干不了啊!”
君歌懵了:“我还没说是什么活呢。”
“什么活也干不了啊!”彭应松一脸为难,“瞧瞧,我这桌上,笔墨纸砚都没地方摆,你看到这一摞摞的玩意了吧,这全是要弹劾各个地方官员的公文。”
他长长叹一口气:“这我要一口气交给吏部尚书,他能当场晕过去。”
听到吏部,君歌蹙眉:“说到吏部,师父可曾听过一个叫沈钰的名字?”
彭应松愣了一下。
他琢磨了片刻,点头道:“听过。”他说,“他曾经是文选清吏司的主事。”
“那现在呢?”君歌好奇追问,“现在还在吏部么?”
见她这么问,彭应松沉默了。
他思量了很久,才起身从书案后转出来,背手看着君歌,摇了摇头:“米元思一事后,沈钰大病一场,生死线上挣扎了三个月,最终也没能挺过去。”
“死了?”君歌大惊。
却见彭应松摇头:“对外是这么说的。”
对外这么说,那便是还有一套对内的说辞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将一旁的窗户关上,又亲自将书房的门关严实,坐在君歌身旁,小声道:“……沈钰自从那年病愈至今,不知去向。”
面前,已经做了很多年御史大夫的彭应松,将桌上的杯盏翻了个面,自己倒了杯水,谨慎的开口:“那时候我还不是御史大夫,米元思出事之后,你爹脸上的笑容就少了很多。”
“那之后,袁一对朝野做了一轮肃清,但凡是和米元思有关系的官员,不论官职大小,只要是他推荐入仕的,全都给了他们一个辞官还乡的机会。”他说,“但是在米元思一案中立了大功的沈钰,本不在这个行列里。”
“但即便如此,他也没能逃过袁一的迫害。”彭应松润了口嗓子,“沈钰被免官流放,在流放的路上突然就再也没有消息了。”
他望向君歌:“你爹一直在找他,苏辰也一直在找他。”他叹息,“米元思入狱之后只要求见了一个人,就是沈钰。据说两个人在天牢里当面对峙,吵的不可开交,最后米元思还同他动起了手。”
听着他的话,君歌有些了然的点了头。
“说吧,这次来到底是什么事情。”彭应松抬手撸了一把胡子,“那苏辰绝对不是平白无故会放你回来叙旧的好人。”
君歌干笑一声:“师父,您敢帮个忙,抄了太医院么?”
彭应松震惊抬眉,两眼撑成了鱼眼一样。
看着他那惊悚表情,君歌咂嘴:“我就是问问,也没那么……”
“有何不敢?”他看着君歌,探身前倾,“只是,他准备好了没有?”
猛然一问,君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彭英松点头说:“只要他准备好了,已经达到最大的把握了,别说太医院了……”他哼一声,“乾元殿我亦能陪他一战。”
灰墙黑瓦的御史台,总是透着一股幽静的感觉。
看着那般慷慨激昂的彭应松,君歌嘴角抽了抽:“不不不。”她摆手说,“就是想着您能不能趁着查个渎职的太医院主簿,把台本账本弄出来几天。”
听是要账本,彭应松松了老大一口气,抬手赶忙蘸了蘸额角渗出的汗水:“你这丫头,以后能不能好好说话,这官话藏三分到你这都被用出惊悚感了。”
他呲牙咧嘴,瞪了君歌一眼:“我只能说,试试看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