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三问,把君歌问得答不上来。
磕磕巴巴半晌,气呼呼地看着苏辰:“说的就像你有一样。”
她咂嘴:“你这命都不一定有的人,还管我怎么游乐天下呢。”
“若是有命呢?”
君歌无语:“你是犯了什么毛病啊,人一心不能二用,你写着公文为什么还能这么多话?”
“不够强,所以一心不能二用。”他仍旧笑着,那意思是他足够强。
看着这幅一点不谦虚的模样,君歌不想跟他继续掰扯了。
她喝了一口酒,小声嘟囔道: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话唠啊?那个高冷傲气的苏大门主怎么成这样了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在自家夫人面前高冷?”他看向君歌,“我有很多话,但只想说给你一个人而已。”
苏辰浅笑:“旁的人,多说无益,半句都嫌多。”
君歌哑然,极为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你是赖上我了啊……”
话虽如此,但君歌不觉得抵触。
她窝在苏辰的书房里喝酒,看着他忙着批阅公文,忙着和各地的影子沟通,也不是一次两次。
只是这两日格外的话多。
她知道苏辰心里也在怕。
怕见不到新年的第一道光,怕扛不起所有人的期待。
她想了想,酒壶见底的时候,才悠悠开口:“成。”她说,“你若是能活着回来,我不介意带一个拖油瓶。”
她看着苏辰,像是鼓励,又像是安慰:“前提是,我们都活着。”
君歌微微一笑。
对啊,细细想来,他若真的不会武,若那个黑衣人真的不是他。
那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他送死?
苏辰瞧着她笑盈盈的面庞,点了下头:“一言为定。”
屋外,融化的雪汇成水滴,从屋檐上低落下来。
彭应松穿过前院,急匆匆走到书房的院前,都顾不上迈过门槛,便直接喊出了声:“仓加的人先到了!”他声音很大,“就一刻钟之前,我看着他们往皇城去了。”
至此,苏辰的手才停了下来。
君歌与他对视了一眼,噗的一下笑了。
她放下酒壶,将玄银枪拿在手里,笑嘻嘻地说:“一会儿,劳烦你躲在我身后,躲得严严实实的,可千万别出来。”
皇城中,那衣衫褴褛的男人,高举着袁一的令牌,喊着“我要见公公”,飞快地穿过了应天门。
与自西向东,抱着朱雀伞快步走向东宫的沈钰,擦身而过。
沈钰顿了下脚步,看着那匹马提胸上的纹样,垂下眼帘,深吸一口气。
他脚步更快了。
一边走,一边招呼身旁的小太监:“你去,到苏府去。”
他没回头:“告诉苏辰,就说长夜将至了。”
说完,他几乎是跑了起来,往东宫而去。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