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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章 失窃(修)(1 / 2)

是的,不敢。我害怕,彩环的今日,就是我的明天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他是萧怀瑾,断没有让自己的女人担惊受怕的道理。

这和爱不爱没关系,便是阿猫阿狗,只要是他的人,断没有被旁人伤害的道理。

“这是事实。”

最后一杯毒酒灌死她,一刀送她归西的人,就是他萧怀瑾。

这是命中注定,不因个人意志而转移。

萧怀瑾还想多问,但此时惜遇追出来,为阮云棠送温水,打断他们的聊天。

“姑娘,咱们走吧。”

她跟着惜遇离开,将萧怀瑾留在身后。

有些话她已经说得很明白,萧怀瑾这么聪明的一个人,不可能不懂。

朝辞有些不解。

“公子,这阮姑娘,好似在怕您。”

萧怀瑾无辜地偏头,认真考虑起来。

“怕我?为什么?我有做很过分的事吗?”

逼婚,威胁,捉弄……

这些,好像有点过分。

当然,这些话,朝辞不敢说出口,他还想多活几年。

朝辞问他:“公子,若是阮姑娘执意不肯嫁给您,您真的要……”朝辞咽下口水,改个说辞。

“毕竟,强扭的瓜不甜。”

萧怀瑾笑了,笑得张扬放肆。在这个诡异的夜晚,显得格外瘆人。

“甜不甜,扭了才知道。”

朝辞不置可否。

他知道主子会对阮姑娘上心的原因,一方面的确是阮姑娘个性有趣,让主子觉得新鲜,另一方面,就是主子觉得,阮姑娘可能是他在找的人。

而且,后者占主要原因。

一旦发现不是,可能主子就没有这个好脾气了。

朝辞提醒道:“主,水姑娘可是单杀了屠夫,而阮姑娘却是被一点小场面就吓吐了。”

朝辞见过那个场面,污泥混着血水,屠夫被木桩贯穿心脏,狠狠地钉在院子中央,像一个诡异的献祭仪式。

就连朝辞,在看到那个场面的时候都打了一个寒战。

萧怀瑾点点头。

“我以前觉得他们像,如今又觉得他们不像。”

“主子心中有数便好。”

提醒到位,朝辞很是时候地住口收声。

萧怀瑾做事有他自己的道理,说出自己心里的疑点,主子会怎么判断,就是主子自己的事了。

他推着萧怀瑾往前走了两步。

院子里一片狼藉,每个人都在低头忙自己的事。几个婆子拎着桶,拿着扫把,清扫地上的血水。

眼前的这些对萧怀瑾而言都只能算开胃小菜,刀山火海里走过来的人,比这恐怖的场面见得多了。

萧怀瑾深呼吸了一口气,空气里全是血腥的味道。

他感慨道:“真是个让人神清气爽的夜晚啊。”

他就是闻着血腥味过来的。

空气里飘散着的血腥味,让他睡不着觉,他身上一道道伤疤,都好像被这味道激活了,疼得厉害。

可越疼,他就越觉得兴奋。

这些疼楚,就是他还活着的证明。

那些绝望置顶的时候,那些怀疑人生的时候,那些暗无天日的时候,只有这些疼在提醒他:你是人,是活生生的人,不是畜生。

阮正流早就发现了萧怀瑾,他偏头对身边的家仆说了两句,家仆推下去,没多久,抱着一个大布包过来交给阮正流。

阮正流抱着布包走上前来。

“不好意思,家奴不听话,惊扰了公子。”说话间,他递上布包:“公子大礼,小人受之有愧,还请收回。”

朝辞代替萧怀瑾接下布包,揭开包裹着的布,是上次他命人送出的花瓶。

“公子。”朝辞看向萧怀瑾,请教萧怀瑾该如何处理。

萧怀瑾抬头,问阮正流。

“怎么?东西不合老爷您的口味?”

“此物贵重,小人的确喜欢,不过小人自知此物不该由小人拿,受之有愧,无福消受,故此归还。”

萧怀瑾点点头,扬扬手,命朝辞收下花瓶。

再看阮正流,刚刚处决了一条人命,面上还是波澜不惊,不由感慨:“老爷雷霆手段,治家甚严,佩服,佩服。”

“九公子过誉了,更深露重,还请公子,早些回去歇息。”

对方下了逐客令,萧怀瑾自不会久留。朝辞推着萧怀瑾回到东厢,一路上,朝辞都在纳闷。

“这人为什么不在我们刚送礼的时候就退回来。”

“因为那时候,他还没把握点明真正的黑手。”

“主子您的意思是说,绑架惜遇,威胁三姑娘的人,不是他?”

“你不是已经调查过,今天被打死的那个丫鬟,和二老爷关系匪浅吗?”

“是,属下亲眼所见,这丫鬟临死前还在向二老爷发疯呢。”

“丫鬟已死,前事了结,他退回礼物,表明清白,既是表明此事与他无关,也是表明以后不会再管。想来,今儿个这丫鬟下场如此,也是他在表明态度。”

朝辞心惊:“主子,您算得真准,的确是这位三老爷,下令仗杀丫鬟的。”

难得有个人,能让萧怀瑾都觉得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