殿外,沐岭坐于朱红色的躺椅上,握着那只鬼医针翻来覆去地看。
“主上,这东西,真的有用吗?”白衣男子看着那支针,疑惑地问道。
“看看她就知道了。”
“既能医白骨,治腐肉,为何治不好她自己的寒症?莫非这针只能用一次?”白衣男子又问。
沐岭拧眉,转头看向了殿内。
目之所及处,是一道道穿着红色亵衣的男子的身影。
而且,他们还在继续褪掉衣衫……
“大小姐她……很豪放。”白衣男子嘴角抽了抽,小声说道。
“你问得很有道理,既有它,何不治?”沐岭猛地坐起来,大步往殿内走去。
“都出去。”他低声道。
男子们纷纷停下双手,捡起地上的衣衫,匆匆往外走。
阮陵把玩着手里的红腰带,水盈盈的眸子睁开来,平静地看着沐岭。
“你到底有没有寒症?”他问道。
“有啊。”阮陵点头。
“既有鬼医针,为何不治?不能治?治不好?”沐岭又问。
“治得好啊。”阮陵又点头。
“那你为何不治?”沐岭死死盯着她问道。
“因为我还没空。”阮陵搓搓手,懒洋洋地说道:“而且,还缺药。”
“你要什么要?凤凰树?”沐岭几个箭步上前,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襟,把她从软榻上拎了起来。
她很轻,如羽一般。
肌肤很凉,比雪还要凉上几分。
她宁可忍受着这样极至的痛楚,也不给她自己治病,就是为了让他承认自己是冥王?
“对啊,谁让你四处放毒,把人变成鬼呢?我再不逼你出来,你还会做多少让人可怖的事?”阮陵笑容淡去,盯着他的双眸,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你做得太绝了。”
“绝?那些人是死是活,与你何干?”
“那你别忘了,你先设计屠了鬼医宫,你的棋子先杀了我。”
空气里一阵静。
“那又如何,你以为你走到这里,还能离开?还是,你以为你能留下记下,让安阳骁他们找到这儿来?呵,若这地方那么好找,你们早就来了。”
沐岭把她放回了榻上,淡声说道:“你既然没给自己治好这寒症,那就是你的命了,鬼医针已经归我所有,你就在这里安心等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