莞姑双手捧了两个泛旧但洗得极干净的小布包,热泪盈眶地递到阮陵面前。
“多谢了,莞姑以后也要努力生活啊。”阮陵接过小布包,笑吟吟地说道。
“拜谢王妃。”莞姑跪下,给阮陵磕了三个响头,“王妃救命之恩,民女今生无以为报。脏老之躯,都无颜侍奉王妃。愿王妃寿比天齐,多子多孙。民女会为王妃立长生牌坊,为王妃日夜祈福。”
“那就多谢了,快起来吧。”阮陵笑道。她在渭县办了个孤儿堂,以后莞姑就留在孤儿堂照顾孩子们,也算有了个落脚处,不必再去干以前的营生。
若能好好活着,又有几个女子愿意沦为玩物呢?
远远的,那些灾民都跪了下来,给阮陵磕头。
“安阳骁,他们在给你磕头,你不出来看看?”阮陵笑着问道。
“他们是在谢你,是你救他们,本王就不抢功了。”安阳骁坐在马车里,往小火盆里加火石。他只着一身白色亵衣,热得不行,没法子现在站出去给百姓看。
阮陵扭头看了他一眼,也觉得他这样子不能出去,好肌肉好俊脸不能让女人们看了去。她抱着小布包猫腰回到了车里,偎在他身边坐下,把小布包都打开来。
莞姑有好厨艺,做的红糖糕里加了梨汁,清香可口。她一连吃了三个,一脸满足。那小姑娘用从河里捡的小石头做了个巫毒娃娃,上面还缀了几颗米粒大的小珍珠。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是从哪里讨来的珍珠,小小的几颗,应该是小姑娘最贵重的东西了。
“当好人真幸福啊。”阮陵把巫毒娃娃挂在腰上,笑着说道。
“当好人的相公,也很幸福。”安阳骁低声道。
阮陵歪过小脑袋看了他半天,扑到了他怀里,小声笑道:“安阳骁你的嘴巴越来越会说话了。”
安阳骁原本热得够呛,她往怀里一钻,就像抱了一大块冰似的,顿时一阵凉爽。
“骁哥哥,让我暖暖手。”阮陵解开他的绸衣,小手一顿乱抓。
安阳骁没能抓住衣服,阮陵把他的衣带给扯开了,他身上原本就有好几道旧伤,但此时最刺眼的是小腹上一道新鲜的刀疤,刚刚结痂。
“你怎么受伤了?”她拧拧眉,埋下脑袋看。
这刀口新鲜,看着就是这两天受的伤。
“你干什么了,怎么会伤到肚子?”阮陵抬起水盈盈的眸子,捧住他的脸,让他看自己。
“不小心弄的。”安阳骁淡定地笑笑,拉下了她的手。
“做什么事会不小心伤到小肚子?”阮陵狐疑地问道。
“练一套新的刀法,一时失手而已。”安阳骁拢好衣服,握着她的腰,把她从身上放下来,低声哄道:“别猜了,我还能骗你不成?”
阮陵还是觉得奇怪,但又想不出他能做什么。她把疑惑小心地藏好,拿起了新得的那本药书翻看。安阳骁见她不再追究,松了口气。这小腹上的刀伤,是取血入药割开的。割手上容易被发现,所以他在小腹上下了刀,没想到还是让阮陵给发现了。
马车摇摇晃晃的,阮陵看了会儿书便枕在安阳骁腿上睡着了。
安阳骁握着她的小手,给她轻轻地搓着手心,眼里全是宠溺,“回南境路途遥远,要辛苦小娘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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