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来吧。”安阳骁从马车里出来,准备替她摘一朵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阮陵踮高了脚尖,摘下了一朵木棉花,笑吟吟地绾在发髻上。
“这是什么花?”熊年好奇地问道。
“这是木棉,好东西。根、茎可收敛镇痛,它的汁液可治痢疾,它的根皮、茎皮和刺,磨成粉制成药膏可用来治疗皮肤脓疮芥疮。”四师兄摸着大树,闻了闻树皮的气味,笑道:“木棉县的木棉花又与别处不同,这里的土壤利于木棉生长,所以这儿的木棉树格外高大,花也比别处的大。”
“这东西这么好使?”熊年走到一株高大的木棉树下,拍了拍树干,又跳起来摇晃几下树枝。
“这位小哥,对木棉树不可如此粗鲁。”路边小酒馆里跑出两个老者,叫停了熊年。
“大伯,我没见过这种树,一时好奇。”熊年赔了不是,大大咧咧地问道:“这树看着很高大结实,难道也跟娇儿一样的娇气?”
“小哥儿误会了,只是这树是我们木棉县百姓的宝贝,大家都把它们当神仙一样供奉。”老者解释道。
“原来如此,失礼了。”熊年赶紧朝着木棉树拜了几拜,笑呵呵地说道:“多谢大伯提点。”
“几位贵人都是打哪儿来?”老者打量着几人,热情地问道:“可要住店吃饭,我们小店都有。”
“我们啊,打很远的地方来。”熊年打着哈哈,看了一眼老者的小店。
那店小,大门也灰不拉叽的,这一路走过来安阳骁可没让阮陵住过这么差的客栈,全都是当地最好的店铺,天字号的房。
“好啊,我们就住老人家您这儿。”阮陵走过来,笑吟吟地说道。
“我们五驾马车,停得下吗?”莫凡走过来,小声问道。
“贵人这边请。”老者看了看三驾马车,乐呵呵地说道:“别看我们小店的门小,可后院宽敞,别说三驾马车了,五驾十驾都停得。”
“走吧。”安阳骁握住阮陵的手,往小客栈走去。
客栈有三进院落,前面是酒馆,有两层楼,一楼是吃饭喝酒的大堂,二楼是客房。后面的小院有四间厢房,全是大通铺,再往后就是后院了,如老者说的一样,很大,足能停下三驾马车。两条大黄狗摇着尾巴,围着马车转,抬起后腿就朝轮子尿了一泡。家减的十多只老母鸡迈着四方步子,咯咯地叫。
阮陵从一边的粮食筐里抓了把谷子,丢给老母鸡,一时间母鸡挥着翅膀过来,啄得起劲。
“那蛇呢?怎么不在马车里?”莫凡在三驾马车里里外外找了一圈,没发现大绿蛇,顿时着急了。
那蛇虽然初见时可怕,但相处久了,便和家养的猫儿狗儿一样,养出了感情,离不开了。
“哦,中途好像是那头白狼在路边跑,它看见了,下去打架去了。”陈璟玥说完,继续整理书匣子,把路上买来还没看完的书拿出来,着急忙慌地翻开继续看。这一路他收获颇大,买了好些书。
“真是冤家。”七师姐好笑地说道:“总有一天,蛇和狼只剩一个,见面就打,也不知道在打什么。”
“两王相争,当然只能活一个。”陈璟玥翻动着书页,平静地说道:“狼和蛇都觉得只能有它一个留在人类的身边,以此才能显出它有多重要,都把对方当成抢夺自己领域的敌人。动物如此,人亦是如此。”
“所以这就是安阳越要请我家相公喝酒的原因?”阮陵随口说道。
众人皆是一惊。
“那酒,总不会有毒吧?”陈璟玥皱眉,小心地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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