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次看到石飞羽和斗墩,先是一愣,旋即冷笑道:“是你们这两个小子,南老大没有同来吗?”
石飞羽和斗墩知刑次不会再信自己是辽河血盟的人,故意嘲笑自己,石飞羽哈哈一笑道:“刑大管事,我们就只是两个小贼,见言若轻貌美想要亲近一下,不曾想你们有大买卖,我们这就离开。”
石飞羽和斗墩转身再想走,发现已有七八名江匪向自己围拢过来,待被围住再想走就难,而身后就是隔间,在此纠缠易让言若轻和落儿的行踪被贼人发现。
石飞羽斗墩两人默契十足,心意相通,知多说无益,不如抢占先机,立刻联手杀向江匪。两人挑的是只有一人的方向,那名江匪见两人攻势凶猛,退步避让,两侧江匪立刻靠拢施援,其余江匪也随之而动。
待江匪防守重心刚刚转至此侧,石飞羽和斗墩已经返身向相反方向杀去,和烈冰营与山贼一战时所用的战术一模一样,只是石飞羽和斗墩的默契更胜一筹,连言语都免了。
江匪措手不及,一瞬之间就被石飞羽和斗墩突出包围,石飞羽笑道:“大管事,告辞了。”
说着石飞羽和斗墩就疾奔向一层,如今之计只能暂远离隔间,再想应对之策。
刚刚踏出两步,随着一声怒喝“想走,哪这么容易”一把大刀临空劈至,威势之猛远非一般江匪可比。
石飞羽和斗墩心知遇到高手,可如退身避让必会被重新包围,两人硬着头皮强行前冲硬挡来人攻势。三刀相撞,石飞羽和斗墩立生悔意,没料到来人武技如此强悍,震得两人胸中郁结,手臂酸麻,连退数步才止住颓势。
再想逃已然晚了,此时已被团团围住。
击退石飞羽和斗墩的正是江匪首领秦宽,以一把大刀纵横辽河,武技修为不在南曲之下,均位列斗星武技榜备选名单之内。
秦宽冲刑次问道:“这两个小子是何人?”
刑次答道:“我也不清楚,只是顶层已被攻陷,护卫均已束手,却未见言若轻踪迹,八成和这两个小子有关。”
秦宽微微点头后冲石飞羽和斗墩说道:“说出言若轻下落,饶你们两条小命。”
石飞羽摇头道:“我是真不知道。”
秦宽一挥手道:“那杀了吧,言若轻必还在这船上,我不信搜不到。”
石飞羽无奈苦笑,知自己和斗墩已陷入绝境,想要生还几乎可能,更别说营救言若轻。
可就此放弃绝不是身为烈冰七十六子的个性,石飞羽冲斗墩高声说道:“我未死之前,你不可死。”
斗墩微微一笑,知石飞羽此言非是说给自己听的。藏于隔间的言若轻也很清楚,这是石飞羽对自己的叮嘱。
江匪依令围攻石飞羽和斗墩两人,两人背靠船体拼死抵抗,将十数年来苦训和这一月来内劲的修为发挥至极限,一轮血战两人击毙三名江匪,石飞羽中了一剑一拳,斗墩硬挨了两刀,虽未伤及筋骨,却流血不止。
秦宽冷笑一声:“两个小子还挺硬,吴正,谢齐,你们两上。”
随着秦宽的话音,两名衣着不同的江匪走上前来,不用问也知道是更强的对手。
两人同使软鞭,石飞羽和斗墩看着就头疼,上次与辽河血盟一战就吃尽了这软兵器的苦头,两人实在有些不知该如何对付。
吴正谢齐两人已经出手,软鞭如毒蛇吐信袭向石飞羽和斗墩,两人不敢用长刀招架,只得拼命躲闪,无奈原本就被围困,腾挪之地有限,动作稍大就会被周围其他江匪攻击。
没几招过后,石飞羽和斗墩肩上肋下就被抽出几道血口,硬生生的撕裂肌肤异常疼痛。
两人心中清楚如此下去,会被活生生的抽死于鞭下,斗墩大喝一声,不顾对手鞭势,长刀劈出,一付同归于尽的打法,对手毫不在意鞭势加速直取斗墩咽喉,力求直接击毙斗墩,鞭长刀短,眼看斗墩就被击中,斗墩突然弃长刀,伸手臂格挡软鞭。
吴正谢齐没见过这种打法,收鞭不及,软鞭直接抽在斗墩手臂之上,斗墩两臂立刻显出两道血痕,软鞭缠住斗墩手臂,斗墩就势将鞭死死的抓在手中。
吴正谢齐合力后扯,斗墩怒吼一声发力对抗,斗墩本就力大,这些日子内劲修炼也有增长,以斗墩自己的估计,能勉强扯住对手已属难得,意外的竟将吴正谢齐扯了一个趔趄前倾冲向自己。
石飞羽的长刀已然劈出,吴正谢齐两人兵刃被斗墩死死抓住,夺又夺不回,弃又不甘心,稍稍迟疑之际,凛冽刀势已至,两人终是经验老到之人,同时抬腿踢向石飞羽小腹,想逼石飞羽弃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