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若轻重新坐下道:“弟弟此去亚金城投军,可有想过加入那支军队?”
石飞羽道:“当然是最精锐的军队。”
石飞羽心中最精锐的军队,自然就是烈冰营,石飞羽并非有心隐瞒,只是不知如何开口。
有了姐弟身份,石飞羽和言若轻之间的尴尬豁然开朗,石飞羽有种轻松的感觉,说话也随意多了。
言若轻道:“能够加入京城精锐当是很好,不过那支军队还在的话,就更好了。”
石飞羽不解问道:“哪支军队?”
言若轻眼神再度变的哀怨,但又充满了崇敬道:“你听说过烈冰营吗?”
只听闻“烈冰营”三个字,石飞羽的眼泪差点夺眶而出,原来有如此多人都记得这个名字。
言若轻继续说道:“如果这支雄师尚在,北境五国哪敢叩关,只可惜,可惜如今他们都已战死于奔狼原,世上再无烈冰营,再无如此威震敌胆的传奇。”
言若轻说着泪水从眼眶中轻轻滑落,眼神中的不舍和绝望令人心碎。
看着言若轻的模样,石飞羽内心激荡不已,对眼前这个女子再不想隐瞒什么,起身朗声道:“姐姐,烈冰未死。”
言若轻满脸泪水带着诧异的眼神看向石飞羽道:“你说什么?”
石飞羽道:“我说烈冰未死,烈冰营七十六子副帅石飞羽在此见过姐姐。”
言若轻不敢置信的伸手紧紧抓住石飞羽的手道:“你,你再说一遍。”
石飞羽坚定的点头道:“烈冰营驻守东北苦寒之地十余年,收养孩童七十六名,奔狼原一战之前,命这七十六子隐匿南撤,重回中原国重建烈冰营,我和斗墩都是这七十六子之一。”
言若轻的泪水溃堤而下,既惊喜又难过,抓着石飞羽不停的问道:“你说的都是真的,你说的都是真的?”
石飞羽朗声道:“冰火在胸,烈焰燃空。”言罢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胸膛,左胸之上刻着如烈冰战旗一般的徽记赫然映入言若轻的眼中。
言若轻又哭又笑激动的摇晃着石飞羽道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,你那一刀传自于他,可我不敢问,我怕你不是,我怕自己失望,可现在好了,现在好了,你真的是烈冰营之后,你还是我的弟弟,我的弟弟就是烈冰营。”
言若轻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,看着言若轻的石飞羽内心充满无比的温暖和感动。
得知石飞羽乃烈冰营之后,言若轻简直欣喜若狂,整日拉着石飞羽说话,听石飞羽述说烈冰营这十余年来在苦寒之地的经历,石飞羽等一众少年受训的日子,随着烈冰营的悲喜又哭又笑。
言若轻将斗墩也认做弟弟,更想有一日能够见到所有烈冰营少年,都认作弟弟。
无事的时候,言若轻就捧着脸静静的看着石飞羽和斗墩,越看心里心中越欢喜,怎么看都觉得不够。石飞羽和斗墩自小到大,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女性的温柔关怀,有种说不出的从心中往外透出的暖意。
言若轻命人减缓行船的速度,为了和石飞羽斗墩多些相聚的日子,可时间总是那么短暂,不知觉中船已行至束江城,言若轻心中有多少不舍,但知道两位弟弟有使命在身,没有做任何的挽留,只是默默的替两人准备新的行囊,塞了满满两个大包袱,总还是觉得不够。
石飞羽见言若轻忙前忙后的样子伸手拦住言若轻道:“姐姐,我们带不了这么多东西。”
言若轻道:“此去亚金城还有近千里的路程,怎能不带?”
石飞羽微微一笑道:“我和斗墩有姐姐赠送的这身衣服,有这把刀在就足够了。我们是去从军,这点苦都受不了何谈重振烈冰营。”
言若轻赞许的看着石飞羽斗墩,满眼的疼惜。
离别在即,依依不舍,言若轻抓着石飞羽和斗墩的手想说话却已哽咽,心中不想让弟弟们替自己担心,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道:“你们去吧,走之前,再挥一次刀给姐姐看。”
石飞羽斗墩齐刷刷长刀出鞘,破空斜劈,一往无前,两人出刀比一人更具气势,言若轻脑海中已浮现出七十六名少年全体长刀出鞘驰骋沙场的画面,那将是何等情景,石飞羽和斗墩收刀还鞘冲言若轻深深一鞠躬,离船而去。
言若轻于船上一直看着,看着不断回望的石飞羽和斗墩的身影直至消失,依旧伫立于船舷边。
落儿轻轻的来到言若轻身边小声说道:“他们走了。”
言若轻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:“我们也该走了,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情。”最近转码严重,让我们更有动力,更新更快,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。谢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