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连钧站起身,理了理自己的衣裳,面上也带了几分郑重,他对着宋管家说道,“宋爷爷,麻烦你去跟宋叔叔通报一声,就说我有要事要同墨商维商议,想来你一说他就能明白我的用意。”
宋管家有些疑惑,但却还是依言去见了宋驰,不多时便带着贺连钧,一起往宋驰的书房而去。
二人一前一后,快到宋驰书房时,宋管家却转过了身,对着贺连钧叮嘱道,“贺公子,方才我去书房的时候,老爷特地出来对着我嘱咐了一番,这墨商维似乎与贺家过往有些恩怨,你若是想找他帮忙,可千万别提及自己是贺家人,不然这个墨商维绝对不会答应出手相助。”
贺连钧微微蹙眉,他从未听贺显提起过跟机关道墨家之间有什么恩怨,按理说贺家行伍出身,与善机关道的墨家本应是联系密切的合作关系,但见宋管家一脸郑重的特意叮嘱,贺连钧便知道,墨家与贺家之间的仇恨非是小事。
可他又怎会为了这样的理由,而拒绝承认自己贺家人的身份。
贺家的儿郎顶天立地,仰不愧于天,俯不怍于地,身为贺家人,本应是一件荣誉,绝不可能是不能说出口的亏心事。
宋管家叹了口气,似是有些无奈,“大人早就料到你会这样选了,大人说贺显的儿子,绝对不可能否认自己贺家后人的身份,我还不肯相信,看来是我狭隘了。”
二人走到书房门前,宋管家敲门,得了宋驰的允许,贺连钧便推门而入。
宋驰坐在书房的主位上,墨商维在他身侧,手里正捧着一张图纸细细的看着,看见贺连钧进门,墨商维头也不曾抬。
贺连钧先对着宋驰行了个晚辈礼,便向前几步站在了宋驰身侧,瞧见贺连钧这个模样,宋驰便知自己猜测并未出错,他心底微微一沉,却还是给二人互相做了个介绍,听到面前之人姓贺时,墨商维终于抬起了头,看向贺连钧。
他目光冷硬似冰,甚至带了不加掩饰的敌意,“宋大人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宋驰面带无奈,“墨公子,我与贺家之人相交多年,早逝的魏国公与我更是至交好友,依照我对贺家人的了解,你父亲之死绝对不可能是贺家人所为,想来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。”
墨商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袖子里的暗器闪着寒光,正对着贺连钧的脖颈。
生怕墨商维对贺连钧不利,宋驰连忙挡在了贺连钧身前,劝道,“墨公子,非是我挟恩图报,实在此时蹊跷,我不愿你一时冲动误伤好人。”
墨商维终究是惦记着宋驰对自己的救命之恩,他冷哼一声,将自己袖子里的暗器收了起来,对着宋驰说道,“宋大人,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放他一马,可日后再见,我必定不会手软。”
说罢,他不顾宋驰的阻拦,径直离开了宋家,宋驰叹了口气,满脸愁容,“你所谋之事,若是有墨家人相助必定容易许多,今日将这墨商维得罪了,往后只怕难办了。”
又听宋驰提起墨商维,贺连钧便接着问道,“这墨商维究竟是何身份?我见他行事,与我听说的贺家人大相径庭,如此张狂的作风,不像是机关道门派出身,倒像是江湖作风。”
“你可知,如今墨家家主是谁?”
宋驰没有正面回答贺连钧的问题,反而反问贺连钧,贺连钧不知其用意,还是依言答道,“我虽对机关道世家并不怎么了解,但还是听人说过,如今墨家的家主正是上一任家主的兄长,名唤墨胧。”
“正是,可你可想过,上一任家主去世之后,为何不将家主位置传给自己的儿子,反而传给了自己的兄长?”
宋驰一问,贺连钧心头便有些豁然开朗,“是了,我曾听说上一任家主去世前,他的儿子已有十一岁,却没深想过此事,如今叔父一说,我心中方才觉得疑惑。”
“墨商维,便是上一任家主的唯一血脉,如今墨家人人皆知,上一任家主的死,乃是魏国公贺显所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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